她游移了下,决定让步,“说话算数?”
白天公事繁忙,得空考虑琐事,这会儿见令容别扭,他便猜得是为昨晚逼她亲吻的事。
令容还没拿定主张,临时不想提示他,但手臂的酸痛不容忽视。
她懵了半晌,想起昨晚的事,偏头就见韩蛰在旁睡得正熟――此人戒心很高,加上龙精虎猛不喜多睡,结婚后每天凌晨几近都要夙起习武,还从没像今晨如许,天都亮了还甜睡不醒。
“嗯。”
醉酒后勉强绷着的弦在她亲吻过来时铮然断裂,平日压抑的动机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柔滑的肌肤,香软的唇舌,小巧的娇躯,酒气令他唇舌枯燥,唯有肆意打劫,吸吮打劫。
她已跟阮氏讨了药膏,睡前再擦些,韩蛰瞧见淡淡红痕,目光顿住,“手腕如何了?”
他站起家子,对着屋门深思了半晌,才踱步而出。
“就为这个?”他问。
韩蛰亦然。
“我待你如何?”
谁知不测到了潭州地界,娘舅竟然能叫韩蛰酣醉一场!只是宋建春的宿醉颇较着,韩蛰却掩蔽得很好,措告别事冷僻沉厉如旧,往监狱里走了一遭,晚间返来时还坐在书案旁,肃着张脸呈理案情到深夜,跟昨晚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
他已有好久未曾喝醉,多年风俗使然,洗脸的间隙里,回想昨夜的事。
醉得不轻, 竟然还记得刨根问底!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明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欢畅得晕睡畴昔――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存亡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实在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甚么?”韩蛰没听清,却瞧见了杏眼里的薄薄愤怒。
那件事忘了最好。
令容恼羞成怒,“你如何――唔!”后脑蓦地被扣住,惊呼脱口之前,双唇便被他封住。
半晌后,被窝里塞进两个暖烘烘的东西。
韩蛰长长“哦”了一声,手臂绕到令容背后,等闲将她两只手腕抓住。
“好了。”她侧头避开他目光,脸颊蒸红。
浓烈的酒气囊括而来,他的嘴唇枯燥炙热,蹭在她唇上,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