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荡着秋千,目光望向唐宁,问道:“你盘算主张要助康王夺嫡了?”
康王身边的一名中年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乃朝中秘密,如果他能够随便向殿下贱露,陛下会如何想?”
天然居的小院中,光秃秃的树上偶有几片残叶随风扭捏,氛围显得有些萧索。
礼部尚书唐淮低头垂手,不发一言。
吏部尚书眼皮跳了跳,立即道:“我们吏部临时也不缺人,不如让他去工部。”
康王看着殿内舞女的跳舞,长松口气,说道:“本来那韩明竟然是赵铭的人,好险,好险啊!”
韩明倒了,端王差未几也废了,康王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东宫,可他到现在也没有表示出哪怕是一丢丢的谢意,由此可见一斑。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苏媚瞥了他一眼,说道:“当年韩明一人面对全部奸相个人的时候,唐家和唐惠妃在暗中出了很多力,要不然,就凭他一个监察御史,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人老是会变的。”苏媚看着他,说道:“特别是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还少了……,你现在情愿陪我睡,你能包管十年后还能陪我睡吗?”
唐宁惊奇道:“另有此事?”
苏媚坐在院内的秋千上,跟着秋千上高低摆动,时而暴露一小段光亮的足踝,周身荡起的轻风,略带香气,冲淡了院内萧瑟的冬意。
如此一来,小道动静便不能再称为小道动静,刚到户部没多久的新任主事唐宁,的确是清查此次贪腐案的泉源。
近些光阴以来,端王在朝堂上的表示本就略逊与康王,这件事情产生以后,再想逆转局势,可就千难万难,乃至有很多民气中已然认定,康王端王双王之争,大局已定。
据宫里传来的动静,陛下奖惩端王,打断了一根刑杖,而后端王遭到的,也不但仅是禁足三个月的奖惩。
陈皇看着下方乱成一团,神采黑了下来。
钱硕点头称是。
便是殿内被调集而来的朝臣,也都屏息凝神,不敢辩驳任何一句。
康王想了想,一拍大腿,笑道:“先生言之有理……”
唐宁看着她,诚恳的说道:“不能包管。”
“好你个没知己的……”苏媚伸手拽着他的耳朵,怒道:“老娘这辈子就赖上你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赖着你……”
轮作为枕边人的苏媚都这么感觉,唐宁感觉很冤枉。
下方的很多人闻言,眉头皆是一跳。
……
刑部尚书摆布四顾,看向吏部尚书,笑道:“我们刑部临时不缺人,不如便让他先去吏部……”
而这一次的事情,是方哲挑起来的,最后得利的也是他,韩明身故,户部除了尚书以外,便是他最大,唐宁敢必定,在新的户部侍郎到任之前,全部户部,都会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
苏媚从秋千上跳下来,说道:“唐家靠着那次机遇,一举成为朝中霸主,这十余年来,又苦心运营,才有了明天的唐家,韩家明面上是奸相垮台的祸首祸首,奸相固然垮台了,但残存的权势仍然不成小觑,你觉得,韩家这些年来,凭甚么能安安稳稳的在京师糊口?”
他身边的老者捋了捋髯毛,拍着耳朵,问道:“甚么,周大人刚才说甚么?我们工部如何了?”
御书房。
唐宁走到她身后,让她重新荡起来,苏媚闲逛着小腿,说道:“康王此人,没有甚么大才,非常平淡,但他的运气很好,你和唐家作对,和端王作对,终究得益的都是他……”
苏媚的秋千越荡越低,说道:“你先帮我推一下秋千。”
康王也是得利者,他甚么都没做,赢利却最大,端王这一次触及了陈皇的底线,多数是废了,康王人在家中坐,皇位天上来,老是碰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怕是做梦都会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