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宫里传来的动静,陛下奖惩端王,打断了一根刑杖,而后端王遭到的,也不但仅是禁足三个月的奖惩。
一个很严厉的题目,也能被她跑偏到这里,唐宁想了想,十年后,端王能够已经完整垮台了,唐家也已经完整垮台了,他们一家能够光亮正大的呈现,他也不消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来这里,到了阿谁时候,仿佛也没有常常来这里的来由了……
此案触及之广,近幼年见,明面上的牵涉便已经使得朝堂稍有动乱,一些没有浮于明面上的动静,更是细思极恐。
近些光阴以来,端王在朝堂上的表示本就略逊与康王,这件事情产生以后,再想逆转局势,可就千难万难,乃至有很多民气中已然认定,康王端王双王之争,大局已定。
唐宁看着她,俄然问道:“你说韩明为甚么会倒向端王?”
唐宁走到她身后,让她重新荡起来,苏媚闲逛着小腿,说道:“康王此人,没有甚么大才,非常平淡,但他的运气很好,你和唐家作对,和端王作对,终究得益的都是他……”
在韩明案发的同时,陛下莫名其妙的怒斥了端王,说是怒斥,程度却犹在怒斥之上。
他和康王的干系,近似于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的干系。
吏部尚书眼皮跳了跳,立即道:“我们吏部临时也不缺人,不如让他去工部。”
礼部尚书唐淮低头垂手,不发一言。
有细心之人,从时候上推算,从京师调派密谍前去博州三州调查,再日夜兼程赶返来的日子,恰好是户部清理完账目标那几天。
传闻,端王府的府库,被禁军搬空了大半,这些财帛的流向临时不明,但联络到韩明案,以及陛下所下的重手,这此中的内幕,怕是已经很较着了。
苏媚坐在院内的秋千上,跟着秋千上高低摆动,时而暴露一小段光亮的足踝,周身荡起的轻风,略带香气,冲淡了院内萧瑟的冬意。
……
康王看着殿内舞女的跳舞,长松口气,说道:“本来那韩明竟然是赵铭的人,好险,好险啊!”
“人老是会变的。”苏媚看着他,说道:“特别是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还少了……,你现在情愿陪我睡,你能包管十年后还能陪我睡吗?”
唐宁惊奇道:“另有此事?”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苏媚瞥了他一眼,说道:“当年韩明一人面对全部奸相个人的时候,唐家和唐惠妃在暗中出了很多力,要不然,就凭他一个监察御史,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他略一思忖,然后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问道:“徐先生,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这一次靠的倒不是老天。”康王饮了杯酒,说道:“幸亏唐宁没有将那礼品送去,要不然,本王怕是也比赵铭好不了多少。”
轮作为枕边人的苏媚都这么感觉,唐宁感觉很冤枉。
唐宁看着她,诚恳的说道:“不能包管。”
而这一次的事情,是方哲挑起来的,最后得利的也是他,韩明身故,户部除了尚书以外,便是他最大,唐宁敢必定,在新的户部侍郎到任之前,全部户部,都会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
苏媚从秋千上跳下来,说道:“唐家靠着那次机遇,一举成为朝中霸主,这十余年来,又苦心运营,才有了明天的唐家,韩家明面上是奸相垮台的祸首祸首,奸相固然垮台了,但残存的权势仍然不成小觑,你觉得,韩家这些年来,凭甚么能安安稳稳的在京师糊口?”
刑部尚书摆布四顾,看向吏部尚书,笑道:“我们刑部临时不缺人,不如便让他先去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