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值笑道:“仙民真是雅量,不过把祝氏兄弟也夸得过分,嵇中散、阮步兵是他们能比的吗?”
这几日春光格外明丽,不但是桃花,粉白微红的杏花也开了,另有迎春花、红杜鹃,自吴郡西门直至北边的泾河两岸,一团团、一簇簇,好似大地上编织的斑斓。
陈操之微微一笑,向祝氏兄弟一点头,大步奔过。
徐邈道:“祝氏兄弟春秋与我和子重差未几,今后岂可限量,子重,你觉得呢?”
明日徐博士便要开讲,在此肄业的吴郡、会稽的士族后辈也都到齐了,入住小镜湖畔木楼,这些士族后辈三个月未见陈操之主仆绕湖奔驰,这日又见到了,又是一阵笑谈,尤以阿谁贺铸笑得最猖獗,特地站到湖边等着陈操之三人过来,大笑道:“徐氏书院三大怪事,陈操之主仆绕湖竟逐排第一,哈哈。”
刘尚值笑道:“子重你来看,这个祝英台嘴巴上不饶人,字也写得极妙啊,真是有才,不平不可啊。”
徐邈道:“祝氏兄弟非陆禽、贺铸能比,的确是有才调的,属于恃才放旷、嵇康、阮籍之流,狂傲一点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