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九十、良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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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奇道:“如何有两幅,不会都是陆花痴所画吧?”

刘尚值倒是不平,说道:“不说其他,单说陆葳蕤这幅兼具卫、张两家之长的芍药图,谢道韫就不及吧――还不知伸谢道韫会不会作画?”

陆葳蕤晓得陈操之有个逐出宗族的从兄企图禁止陈操之定品,可她并不是很担忧,她感觉陈操之必然能定品,昨日她问了爹爹,爹爹笑道如果陈操之都定不了品,那吴郡另有谁能定品?爹爹说了这话后又喟然一叹,说可惜陈操之家世不高,不然定二品有何难!

丁春秋大笑道:“既未曾见过,如何言之凿凿说谢必然胜陆,道听途说乎?”

明月微扁,清光满地,世人各顾其影,引觉得笑,忽闻清澈的竽声悠悠而起,倒是祝英亭从仆人手里接过一支竽,是那种古制的三十六管竽,一边行一边悠悠吹奏。

祝英亭看了兄长一眼,点头道:“阿兄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午后,徐藻从郡城返来,说庾希并无大恙,陆太守又已派人去请广陵名医杨泉来医治,让陈操之不必忧愁。

陈操之应了一声,陆葳蕤便即登车回府。

丁春秋从未在言辞比武中赛过祝英亭,本日驳得祝英亭哑口无言,大悦,呵呵而笑,并且奇特的是祝英台也不帮其弟争这口舌,昔日祝英台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祝英台不假思考地指着那幅清爽明丽的《虎丘芍药图》说道:“天然是这一幅。”

陆葳蕤在真庆道院已经等了一个多时候,她在三清殿上跪诵《老子五千文》,蒲团边上摊开的那卷经文便是陈操之手抄的,是黎院主留下的独一的一卷,陆葳蕤看着书卷上那一个个精力饱满的行楷,又用指尖在上面悄悄摩挲,想着这书卷上的字都是陈操之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内心就莫名的欢乐,仿佛那日在书房里悄悄碰触陈操之的手背――

祝英亭道:“庾希受小人蒙蔽,是为不智;辩难不如子重,是为鄙人,庾希是庾冰的宗子,不智鄙人又无雅量,真可谓是虎父犬子,难怪保不住父辈基业了。”

祝英台道:“子重兄何必自谦,桓参军听你一曲即解笛相赠,这是多么的知音妙赏,我何幸焉,这些日子不时得闻子重兄雅奏。”

祝英台道:“无妨,狂躁就是行散,不会有碍的――这事情鼓吹出去,子重兄定品更能肯定不移,。”

陈咸见祝英台神采有些冷酷,想起祝氏是士族,而陈氏、徐氏都是庶族,也就不再多问,岔开话题道:“可爱那陈流趁乱溜走了,要当堂严惩才是,这败类竟敢在庾大中正眼进步谗言,若非操之博览文籍、应对自如,这回真要被陈流谗谄了,那败类必定还要回钱唐的,我必上门殴之。”

陈操之浅笑不语,这没甚么好辩的,他没有见过谢道韫,谢道韫因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传名后代,但在他印象里还是惨白如纸,那里有陆葳蕤新鲜敬爱,即便谢道韫才高十倍又如何,山茶花下低眉垂睫让他插上金步摇的女郎是无人能及的!

回到桃林小筑,陈操之展看那两幅《虎丘芍药图》,画的是虎丘剑池旁的芍药,取景角度略有分歧,但一看就知画的是同一株芍药,画上的芍药花色素净,绿叶滴翠,细看,一幅有雍容华贵气象,另一幅则清爽明丽。

话音刚落,廊上便传来陆葳蕤的清脆明快的嗓音:“爹爹,我和张姨还未解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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