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听葳蕤又甜甜地叫她娘亲了,内心暗笑,板着脸道:“是陈郎君邀你吧,要去你自去,不要拖上我。”
陆葳蕤睁大妙目,谨慎翼翼看着张姨的神采,说道:“不瞒娘亲,陈郎君说句容花山有玉兰异种,葳蕤想去看看。”
陆葳蕤想起去句容看宝珠玉兰的事,便道:“娘亲,东安寺的栴檀佛传闻祷告禳灾、求子求财很有灵验,过几日葳蕤陪娘亲去东安寺礼佛可好?”
陈操之道:“夫人放宽解,饮茶喝蜜,多到田野涣散步,天然就适应建康的水土了。”
小婵从亭台一侧转出来与短锄无声地打号召,小婵是看到小郎君抱着葳蕤小娘子的,内心也是“怦怦”的跳,既为小郎君欢畅,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陆葳蕤既欢畅又担忧,说道:“句容一日不能来回,只怕去不了哦。”
陆夫人道:“操之也来游湖吗,真是巧,来,一起到亭上说话。”
而现在,陈郎君就在她面前,活生生的、浅笑着的陈郎君,不是影象中也不是梦里,方才的拥抱逼真而暖和,这让陆葳蕤内心笃定。
陈操之晓得陆夫人说的是谢道韫,笑了笑,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