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七十六、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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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初,随行军士行装齐备,筹办出发,陈操之和冉盛正要去拜别桓温,忽报典军中郎将慕容令求见,陈操之墨眉一扬,轻声道:“慕容垂父子也预知此事吗?那倒免得我来回驰驱。”

六月初十,陈操之一行分开建康回钱唐,车马塞途、扈从如云,陈操之从邺城带返来的六万斤黄金除留下一万斤在建康以外,其他五万斤以四十辆双辕马车运回钱唐,这笔巨资将有大用——

天子司马昱待陈操之入城,便即传见,扣问姑孰之事,陈操之禀报说他向桓大司马要求回江东任职,桓大司马未置可否——

慕容钦忱这几日一向住在新兴侯府,这日傍晚,陈操之来接她回秦淮河边陈宅,后日也就是六月初十,陈操之将与嫂子丁幼微另有陆、谢妻儿一道回钱唐探亲祭祖——

慕容垂问:“此事胜算几成?”

桓温羞惭不已,有如许的儿子,颜面无光啊,命摆布将桓熙带下去监禁起来,然后对陈操之等人点头道:“家门不幸,生此孝子,老夫愧甚。”

两名军士退出后,冉盛沉声道:“五百精锐弓弩手,伏于门路局促处,第一轮劲射,我三百侍从步骑就要死伤一半,并且他们必定会命神箭手先射杀阿兄和我,暗箭难防,桓熙暴虐啊,我等何不将计就计,绕至桓熙伏兵火线,那些弓弩手一旦近战,那里是我方精锐的敌手,就趁机斩杀桓熙,除而后患,只当作遇伏抖擞反击,桓温又岂能指责我等。”

六今后,陈操之一行回到建康城,姑孰西府产生的那一场得逞之乱固然被桓温严令别传,但毕竟知情者甚众,难掩众口,陈操之还未回到建康城,那流言已遍及朝野——

慕容令听父亲口气峻厉,不敢吭声。

慕容垂道:“桓熙必败,这等人何必与他讲信誉,我父子居江东,不趋利避害如何能保存!”

冉盛一点头,不再多说。

既然天子问起,并且此事建康早已传开,陈操之另有甚么好坦白的,当即一一细禀。

邻近中午,桓熙被甲士奥妙带回,他已知事败,面如死灰,跪在父亲桓温面前低头不语,任凭桓温问他甚么,只是不答。

司马昱听桓温并未承诺陈操之回江东,略略宽解,便问流言之事?

陈操之一笑,说道:“玄月间我从钱唐回建康,王主簿能够来舍间一晤。”拱手而别。

司马昱心下甚悦,此事对龙亢桓氏的名誉是一个严峻打击,桓温篡位的势头要缓一缓了。

六月月朔凌晨,两名军士候在将军府门前,求见陈子盛将军,冉盛就带着这二人径直来见陈操之,这两名军士是冉盛之前在子城虎帐的亲信,禀道:“世子本日卯时初领了五百军士往东北而去,这五百军士皆为弓弩手。”

陈操之便请慕容令上前向桓温禀报桓熙在姑孰城外伏弓弩手要杀他之事,桓温面色乌青,双手发颤,传命行军司马速去子城检察,一面命人召桓熙来问话——

陈操之辞出后,司马昱急召王彪之、谢安入议事,王彪之道:“桓伯道行事如此荒唐,不但南郡公世子做不得,便是豫州刺史也要另择贤明。”

慕容垂道:“桓熙此人,柔嫩寡断,骄而无能,以世子之尊却对陈操之束手无策,只能行刺杀这类下下策,他与陈操之不睦,陈操之必定不肯意看到桓熙绍继桓温之位,陈操之禁止我出任豫州司马,并非是针对桓熙,对我严加防备恰是其明智锋利之处,但桓熙就以为陈操之这是决计与他作对,并且陈操之也用心加深桓熙对他的曲解,我料陈操之或许还在言语上有所激将,桓熙这才如此狂躁,不顾统统杀陈操之——”

慕容垂道:“陈操之心计之深,我平生仅见,桓熙如何能是他的敌手,我父子若跟随桓熙,恰好落入陈操之骗局,桓熙不过是不能保其世子职位,不至于丧命,而我父子则死无葬身之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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