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对石锁道:“贤婿,这是一百两纹银,乃是老纳承诺的嫁奁,自请收下。”
一阵唢呐过后,场上顿时温馨。见一老者从后门出来,缓缓而来。此人自是那陆景。陆景对台下世人道:“诸位邻里乡亲们,小老儿姓李,名唤李老二,是那霸京人士,在都城做一小吏,也倒有一些个银子。现告老回籍,本是在那苍南县居住,无法乡间故居已被那大水毁了。又凑些个财资,想来这金沙镇安家落户,膝下无儿,止有一女,名叫李翠儿,现年十八,爱好那豪杰豪杰。小老儿有这个心愿,想招一武功高强的半子,指着他养老送终。诸位,如有本领娶得小女者,我老夫再贴嫁奁一百两纹银。希冀主动参与,比武亦点到为止,若伤得肺腑,危急性命,那也只得官府服侍了。现在,我那女儿便与大师见见。”
闲汉道先却冲着陆景道:“小人张甲,拜见岳父大人。”
见那边又上一个男人,五短身材,道:“许你娶得,便不准我娶得?我是本镇铁匠李四旺,明天专门打你!”说罢,两人跳入圈内,招招乎乎便斗了起来。这驴拳到也有些个本领,怪招频出,那铁匠脑袋、胸脯也挨了几下。不几合,便疼得龇牙咧嘴,被那张甲打下台去。
石锁心想,这金沙镇本身倒是天王老子,不带这短长家伙亦无妨,便道:“这个也依得你。”
石锁跟着世人走入背景房间,眼睛还是盯着陆婷,陆婷见得此状,冒充扭捏,转脸不去看他。陆景招乎大师落座,一挥手,一下人拿上一个锦盒,放到石锁面前。
就在此时,但见东边一伙人,快步朝这边走来。陆婷细心看了,心下一惊,想这个约莫便是石锁。这石锁大踏步向戏台走来,只见他:身高八尺开外,身材巨胖。虎背熊腰大肚腩,头戴官家发配灰白毡戍帽,身着官家发配蓝布罩甲,淡绿窄袖袍大裆裤,麻布行缠绑腿,乌黑布鞋。再走近一看,此人国字胖脸,短粗*黑眉,豹子环眼,宽鼻大口却没留得髯毛,一副险恶模样。但见这石锁走到台前,忽的一下便窜到台上,上面那男人还未得留意,就被石锁一脚踹下台来。想必这金沙镇世人也都晓得这个山大王不好惹,竟鸦雀无声,再没一小我敢上来比试。那石锁见得此状,呵呵一笑,径直走到前面桌前,看到陆蜜斯仙颜,却也吃惊不小,心想远远看得不细,本来如此斑斓,端的爱煞人也。眼睛直勾勾不再转动。
石锁听罢,仓猝摆手道:“不为过,不为过,且看我的手腕,包教娘子万般对劲。”
陆景冒充欢畅道:“贤婿,这比武招亲身可停了,我等前面一叙。”
张甲自是欢乐,又一男人上得台来。吃不上五招,这打驴拳便败下北来。不等斯须,便又有人上场,都想抱得美人归,陆连续续,斗了几个时候。如有个把有些武功之人,都被那白十三遴选乡勇打将下去,以是也未选出一人,单等那石锁呈现。那陆婷开端还心机好笑,坐得时候一长,便又无趣起来,竟感到有些个发困了,想打个哈欠,却又不得便利,只得掩开口鼻,悄悄为之,眼皮不住下沉,昏昏欲睡。
说罢,李狗儿叫声“获咎”,上前来个“黑虎掏心”一拳便向石锁前心打去。说来也怪,普通人见得火线来拳,不是防护便是格挡,这石锁却一动不动,任凭这一拳打将上来。世人吃惊不已,只见这拳打到石锁身上,手却陷了出来,像掉进了面缸、棉被里,忽悠悠没了力量。本来这石锁巨胖,身上肥肉甚多,拳打上去,多是有此疼痛,却动不得筋骨。那狗儿吃了一惊,撤出那拳,身材向石锁靠近,使了个“绊子腿”,只到那腿绕进石锁腿上,心中才暗自叫声苦也。本来石锁大腿,却像那柳树根、青石柱,哪能翻得动?这石锁呵呵一笑,却也不打那狗儿,止从上面抓住他领口,忽的揪的离了地,把这狗儿也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