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丧事又办得如何?且听下章分化。
陆景见状,道:“懦夫何人?”
这陆景冒充深思半晌,道:“现在这世道,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者,只能由得运气造化。我父女在此镇轻易偷生,自是不好度日,才比武招得那短长半子,好让小女有个依托,我老儿也有养老送终的主。懦夫又是个山大王,这周遭百里内小民之性命不是由得大王把握,便是你要小老儿去死,我又奈得何法?大王自去比武就是,如果博得,老纳决不食言。”
石锁听罢,仰天大笑,道:“好个老仗,真乃明白人也,好!我在这里,倒看哪个敢上来。如果一个时候内,无人应战,这媳妇便是我的了。”
陆景见状,连说:“使不得,使不得。”那石锁那边肯依。
此话一说,先到把个陆景乐了,道:“你还未打完,安知我便是你岳父?这明白是里,无缘无端当得你一把长辈,占得你些许便宜,好不难堪。”台下世人听得此乐子又是一阵笑。
陆婷道:“相公,银子我便收得。这拜堂之事,现就与你交代。事有三件,必依得我。”
陆婷在一边看得暗自发笑,心中考虑:这胖厮倒是憨直,也算条男人,我必始其改邪归正,不成坏其性命。
陆景冒充欢畅道:“贤婿,这比武招亲身可停了,我等前面一叙。”
就在此时,但见东边一伙人,快步朝这边走来。陆婷细心看了,心下一惊,想这个约莫便是石锁。这石锁大踏步向戏台走来,只见他:身高八尺开外,身材巨胖。虎背熊腰大肚腩,头戴官家发配灰白毡戍帽,身着官家发配蓝布罩甲,淡绿窄袖袍大裆裤,麻布行缠绑腿,乌黑布鞋。再走近一看,此人国字胖脸,短粗*黑眉,豹子环眼,宽鼻大口却没留得髯毛,一副险恶模样。但见这石锁走到台前,忽的一下便窜到台上,上面那男人还未得留意,就被石锁一脚踹下台来。想必这金沙镇世人也都晓得这个山大王不好惹,竟鸦雀无声,再没一小我敢上来比试。那石锁见得此状,呵呵一笑,径直走到前面桌前,看到陆蜜斯仙颜,却也吃惊不小,心想远远看得不细,本来如此斑斓,端的爱煞人也。眼睛直勾勾不再转动。
石锁把人向台下悄悄一抛,但听狗儿一声“阿也”,飞下台去,摔个马趴。石锁那十几名侍从,立即鼓起,喝彩雀跃。其他围观人等亦称得他好技艺。白十三看得也无甚大碍,赶快让身边两个后生把狗儿搀了下去,心中却暗想:这石宝阁却有过人之处,技艺高强,算小我才,如果归得我用,也是功德一件。
“莫说三件,三百件也成。”
闲汉道先却冲着陆景道:“小人张甲,拜见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