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夏王”二字,成宗便是一惊,想心正想得他,他却来得如此之快。不见却也没得来由,不若先放出去,听听来头,想我这亲弟,一贯也倒虔诚,若真说得通我这“新政”,便留他万世繁华也罢。
这成宗倒是勤政,如果前代神武帝,一日只批得1、二奏章。便是淳风帝也不过数十章矣,到了这成宗之时,若批不完奏章便不去歇息,且章章必批,偶然做至深夜。两大寺人亦熬不住,便又设摆布司礼、秉笔之职共劳之。
成宗道:“快快与我说来。”
毕成乃成宗亲信,成宗听罢,便叫世人退下,并通禀毕成出去。毕成进入御书房,先参拜大礼,见四下只剩四个贴身暗访卫校尉,再无别人,便走上前去。
霍启道:“回万岁爷,内里有内阁首席大学士毕元通求见。”
成宗又道:“那御弟你看,哪个藩王应先削之?”
此时成宗听得毕成说这西山之事,心中便是一惊。
“陛下,若这夏王再来宫之时,表其功高劳苦,犒赏其近京之地涵养。便劝其放弃番地,在东川之地,道州府为其重新设立亲王府邸,改封为‘鲁王’,道州府离都城不远,夏王父子若此地,可不时监督节制,防其有争储之意。同时,再劝其将番制改成卫所,西南边疆,可重设立四个卫所。如其承诺,便无反意,如敷衍禁止,或更有甚者,还望陛下出资银裁军,便已是有了贰心。到是还请陛下自行决计。”
成宗点点头。
毕成道:“却有急事,还望霍公公禀通万岁爷,才得偏见上一面。”
这成宗,却又要使得甚么心计?且听下章分化。
成宗心机:我方想得他是来要些银钱,怎又提这税?便道:“说来听听。”
把个成宗气得倒是笑了,道:“这事前放一放也罢。我另有一事,正想和你筹议。”
成宗道:“这梁真又要扩大藩兵,必得大笔银钱供动员、筹办、练习、军姿粮草所用。想必会向朝廷拔备,想必是先会向寡人来要。”
成宗皮笑肉不笑道:“托你的福,统统还算顺利。”心中却想,大要客气甚么,但问其意。
梁真见成宗开门见山,便也不再言他辞,便道:“皇兄,此次前来,实为西山之地改税之事。”
成宗如此一说,梁真也不好回驳,便道:“惹皇兄活力,臣弟极刑,但所做之事,均是为皇兄考虑,望皇兄三思。”
李青利道:“如果进宫,务必请王爷带我同去,也好有个筹议。”
“皇兄此计大妙,诸藩王实是国度之害,应对其权力、财产限定。若藩王太强,则朝廷赢弱。每有内奸,方是朝廷全员调剂才是正道。”
梁真却没听出意义,反道:“皇兄,臣弟倒端的有这个设法。若朝堂之上做了决计,那班大臣也倒稳定说了。我部下一亲信之人李青利,早已将此事筹划成册,可让世人回嘴以后再做定夺。”
本来这成宗,心下最不放心之处便是这西山之地,皆因其亲弟梁真兵强马壮,只怕与他对抗。现在,皇宗子春秋尚小,且天生脆弱,坊间传闻,夏王世子,聪明绝顶且技艺高强。其父王有争储之怀疑。亲王争储,在“仁家”礼教当中,便是大逆不道。但本朝当中,便有此事。
临行之时,这李青方便忧心忡忡,对夏霸道:“现在天子,其位已稳,常有撒番立卫所之心,我方势大必招其思疑,又有死敌毕家从中作梗,这进京请命之事,派一使者便罢,何必王爷亲力亲为。”
成宗心中已怒,又不好发作。心中暗想,这贼弟倒是可爱,如果要些个银钱,使内库银,便打发了,也总有个告终。今番到好,必是身边哪个奸臣,出得如此损招,若改了税率,他倒一劳永逸,年幼年交我朝廷多少银两?再想改回,还得找得话柄,却不好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