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岂敢。”
杨向武道:“天王,本日所来之人。倒是辞吐高深,有些学问,说得那些方略,天王意下如何?”
这孟子真与肖猛在集县岔道口拜别,便去投穆子丰。有听客道:“上文书所说,这孟伦九品主事,虽是快不入流,但亦是朝廷命官,怎会舍得功名而落草?”实在这孟伦亦是舍不得这点功名,虽是受人挤压,但每月皇粮俸禄,也不会为一口吃食而奔命。实是本身之志向害了本身,上文书说到,这孟伦研制“腐气灯”,被其下属工部尚书董有德讽刺一顿,批了归去,好生绝望。不巧得是,这风声还是传至暗访卫耳中。暗访卫批示使乃是毕龙,恰是阁老毕成之亲弟。毕家一向霸着京畿街灯行世,毕龙听了此番事情,心下大惊。又奉告其兄长毕成,这毕成一贯小人,哪容得有人在他头上作怪,便将工部尚书董有德暗叫至家中,如此这般,让其罢了孟伦的官。董有德哪敢获咎阁老,只得就范,把个孟伦好端端的九品之官,软磨硬泡,威胁打单,硬是让其自行罢了这官,毕家才得后快。孟伦与肖猛路上谈天,亦感受这段过分窝心,便只说是一气之下辞了官,并未说有性命之忧才无法罢官之事,乃是为了颜面耳。
孟伦道:“若破大城,一则城墙高大,不易攻取。即便攻陷亦无太多兵士戍守。故攻离我盗窟较近之小城最为适合。我看这地目府便是不错。仁宗沐德年间,狼狄小股游马队曾劫夺地目府。便是从天风山北麓天风谷出奇兵,直插地目府。这朝廷也是奇了,至今不在天风谷与地目府之间设堡。我考虑应是义兵蜂起,得空顾及,主力又在狼狄身上,才至于此,但恰好为我义兵所用之。我军现在天风山西南麓,若只用少量兵力扼守盗窟,再用少量兵士在山中做疑兵游击而战,使官军不敢轻进而又知我主力在这山中。耗他些光阴,而我主力精锐则利用狼狄之法,再向北出天风山,进入塞北草原,顺天风山北行至天风谷,再出谷进犯地目府。狼狄心机,全在大魏边关卫所,此法若做得奥妙,狼狄亦不会存眷我等,想也不是难事。如有这地目一城,不大不小,与我军现在盗窟南北照应,则扼守之法成矣。”
男人道:“我是右将军李让,兼军中总管。”
孟伦初到顺天军,又无军功,止几个方略,便做了智囊,哪敢答允。便先推委了。只道有谋事便可招之共同参议。穆子丰先派报酬其安设房舍,住了下来。又摆酒宴接待。寨中大小将领,全都到了,见军中有了策画之人,有的欢乐,有的不平,但穆子丰坐上高朋,哪敢怠慢。一一敬酒见过了。
“但府兵二万余众,乃集结塞北全数精锐,皆是作战之士,如果打将起来,恐难以取胜。”
这二人,随后又谈些甚么?且听下章分化。
“依你之言,破哪个城池最为安妥?”
止阿谁穆子丰,还算人物,想着建此奇迹来。故见着孟伦,上宾接待,并服从其计。但部下人一定肯服。酒宴过后,孟伦已回房安息。穆子丰想起方才所说大略,又回至大帐当中,翻看舆图,心中运营。但见杨向武出去。
“天王真想出兵?”
穆子丰道:“此人确有大某路也,恰是我军急需之人才。方才所说,句句在理,我便又来这帐中,研讨一下出兵方略。”
“今番,天风山内里康州府兵搜山。是想集结全塞北之兵力,剿除我顺天军于这大山以内。我军虽有一万之众,但作战军队,止三千人马,其他则是家眷后勤各部,粮草止一月不足,若再如此下去,这天风山倒是呆不得了。只得丢了这刚建好之营盘,率众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