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道:“中间原在那里高就?”
男人道:“我是右将军李让,兼军中总管。”
“依你之言,破哪个城池最为安妥?”
穆子丰大喜,道:“若真如此,这战一若成,我便封你个智囊,如何?”
杨向武听罢,亦是佩服穆子丰粗中有细,乱中求稳,道:“天王放心,若无埋伏,攻城之事,向武早已谙练。定不会叫天王绝望。”
穆子丰道:“杨将军来此有何事情?”
孟伦亦一一见过,穆子丰又问其来源,孟伦自是全说了,又将马匹,兵器作了见面之礼。穆子丰听罢,点头感喟道:“有才之人,却不消之,可惜可惜。子真兄弟,我军现在困于山中,虽是有志,但却出不得这天风山,内里塞北布政司吕志有携都司谷青四周派兵搜山。我这山中,懦夫甚多,却没几个谋士,子真兄弟有可何良谋?”
这二人,随后又谈些甚么?且听下章分化。
一进帐子,这大汉便瞥见孟伦,笑道:“大魏这天下倒是亡了,你看有功名之人都弃暗投明。我这里便来者不拒了。”
“今番,天风山内里康州府兵搜山。是想集结全塞北之兵力,剿除我顺天军于这大山以内。我军虽有一万之众,但作战军队,止三千人马,其他则是家眷后勤各部,粮草止一月不足,若再如此下去,这天风山倒是呆不得了。只得丢了这刚建好之营盘,率众突围。”
孟伦道:“我原是都城工部一九品主事,主管城建、水利,因获咎权贵,毒害罢官。”
穆子丰道:“贤弟所言极是,但视我军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有州县驻军,定四方而攻之,实倒霉也。”
“小弟岂敢。”
止阿谁穆子丰,还算人物,想着建此奇迹来。故见着孟伦,上宾接待,并服从其计。但部下人一定肯服。酒宴过后,孟伦已回房安息。穆子丰想起方才所说大略,又回至大帐当中,翻看舆图,心中运营。但见杨向武出去。
杨向武道:“天王,本日所来之人。倒是辞吐高深,有些学问,说得那些方略,天王意下如何?”
“但府兵二万余众,乃集结塞北全数精锐,皆是作战之士,如果打将起来,恐难以取胜。”
原天这顺天军中,却还真无几个文人。除却‘天智虎’李让,原是个落地秀才,其他世人,亦不通文理。想是文人读了“仁家”圣贤之书,总想搏个功名,哪有几个甘心落草?人,有学问则知礼教。魏太祖兴始年间,广公官塾扶私塾,大兴文明。及至神武年以后,此法垂垂废弛。书院书院,皆急功好利,用度腾贵,哪是普通公众后辈抵挡得起,读书之人愈少。厥后几代又大兴贸易,世人唯利是图。则世道之上,愚民、刁民甚多,知礼义,有见地者愈少也。顺天军中,多为江湖豪客、流民、匪帮、朝廷叛军。啸聚山林,实为一口酒饭,欢愉一时便好,并无悠长筹算。便是这“顺天王”倒了,另有“张天王”、“李天王”,混得一时算一时。
说罢,哈腰鞠躬行了大礼。孟伦一九品小官,哪见过此景象。一军统领,止为有才之人而礼贤下士,心中甚为打动。赶紧扶住,道:“天王不成大礼。已方渐见,只供参谋。万不成封我为智囊。”
孟伦道:“本来是人送外号的‘天智虎’的李将军,传闻你秀才出身又文武双全,久仰久仰。这军中相投,有何要求?我亦筹办了见面之礼,已被方才军汉牵去。李将军却能给我安排些活计否?”
“天王只知其弊,而忘其利。全省之兵集结于天风山,州府必然空虚,若此时进犯,是正时候。若破了州府,正可行我扼守坚城之攻略。我从都城来此,在塞北之地,一起上,见饿死人丁浩繁,本就受灾之年,朝廷又发兵来犯我。各州县空虚得很。再说这府兵,长年欠饷,再经此一灾,士气全无。现在破敌却恰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