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伦道:“本来是人送外号的‘天智虎’的李将军,传闻你秀才出身又文武双全,久仰久仰。这军中相投,有何要求?我亦筹办了见面之礼,已被方才军汉牵去。李将军却能给我安排些活计否?”
为首一男人,面无神采,亦不搭话,但却将弓先收了。向部下一人使了眼色,那人拿出一黑布袋子,套在孟伦头上,喊声“跟我们走便是。”孟伦止得从了这些人。有人亦牵着孟伦所带马儿。世人便向山林中走去。约摸行了二个时候山路,孟伦自感门路平坦,半晌耳边听得人声喧闹,像是来至一寨中。少倾,喧闹之声渐小。忽一人将孟伦头上布袋抽去。这才看清,本来已进一大帐以内,帐子正中案牍桌前,坐一男人,三十高低,白净面皮,无髯毛,蚕眉细眼小鼻小口,头戴红色软脚幞头巾,身穿土黄粗布箭袖短罩衫,土黄大裆裤,小腿又打行缠,黑布鞋,却也是斯文模样。桌上又安排很多案牍,想是军中奥妙之事。
众位听客,上文书说到,肖猛冲出心魔困扰,下定决计,一心一意拜师。便别了吴家蜜斯吴柳芳。又上了沙船,进入内河洛江,向金沙镇行去。话儿到此打住,再向诸位听客表一表那别的一名豪杰,孟子真。费些口舌,免得今后见他现身,冒昧而不知其所经之事也。
“但府兵二万余众,乃集结塞北全数精锐,皆是作战之士,如果打将起来,恐难以取胜。”
一日,孟伦正行马于天风山南麓,感到怠倦,到一树林前,方上马歇息。就见林中窜出几个男人,手持刀枪弓箭,将自已围住。
“天王不成,若再无这营盘,根底更是不稳。老弱家眷如果突围,定被擒之,则火线作战之人,听得自已家眷被捉,情感方乱,军心摆荡,倒霉作战也。还不如死守这营盘,也好有个立命之所。”
一进帐子,这大汉便瞥见孟伦,笑道:“大魏这天下倒是亡了,你看有功名之人都弃暗投明。我这里便来者不拒了。”
杨向武道:“天王,本日所来之人。倒是辞吐高深,有些学问,说得那些方略,天王意下如何?”
孟伦亦一一见过,穆子丰又问其来源,孟伦自是全说了,又将马匹,兵器作了见面之礼。穆子丰听罢,点头感喟道:“有才之人,却不消之,可惜可惜。子真兄弟,我军现在困于山中,虽是有志,但却出不得这天风山,内里塞北布政司吕志有携都司谷青四周派兵搜山。我这山中,懦夫甚多,却没几个谋士,子真兄弟有可何良谋?”
穆子丰道:“杨将军来此有何事情?”
提及这孟伦孟子真,却不得不说另一豪杰,在启安年间亦是大名鼎鼎。他便是“顺天王”穆子丰。穆子丰,字定升,塞北边柳卫边兵出身。时价启安初年,朝纲不稳,欠得边柳卫边兵银饷数年之久,边兵忍无可忍,起事造了反,带头之人,便是这佰总穆子丰。今后,隐入西北天风山,号召众绿林豪杰入伙。由是行伍出身,穆子丰部较其他义兵,强上很多。其所统领之“顺天军”,兵马均颠末练习,军纪又好,亦不扰民害民。在塞北之地,化整为零。敌若强则隐,弱则攻,亦打下很多县镇。每克一城,必开仓放米,帮助贫民。并充公恶霸地主、无德富商豪强之粮钱,充做军资。随后全军转战他地,并不占城而守,故每城贫苦百姓、四方流民亦有很多从义兵之人。十余年内,收编江湖豪客、流民甚多,百战以后,选得大将十数人矣。此中张林宗、李让、刘思德、杨向武四员亲信大将乃是其得力助手。但军中文人颇少,亦让穆子丰难有商讨之人。
穆子丰听了,暗自喝采,之前却从未听过些番谈吐,便道:“听贤弟之言,真是茅塞顿开,以往实不敢如此方略,现我亦要搏他一搏,再攻破县镇,定要扼守。另有一事就教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