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极是,臣马上列出案牍,送与苏侍郞让其尽快行事。”
童善豹道:“谢陛下隆恩。这二人定不会再让朝廷绝望。”实在这童善豹知此二人有才,止一次得胜,并定不得全局胜负,但成宗为人,暴躁易怒,斯须之间便翻了脸,故亦不敢再多言了。
赵济安点点头道:“我闻南边诸州县,亦有此同法之事,此事便可为之,不过局势若那边之皆由朝中下属决计。”
成宗道:“事乃至此,何如?先依太傅所言,暂令二人将功折罪。若再无建立,必免除而按军律罚责。”
童善豹听罢,亦是盗汗连连,却还真没个主张,便道:“陛下息怒,吕、谷二人确是有才之人,战役方起,还未显其法。应给当光阴,观其全局,必有作为。”
“甚么买卖?”
李让道:“这桌子之上的两件小宝贝,止是零头都不如。我知你赵大人地点边柳卫,一贯缺银。现有桩大买卖,你做不做?”
却说安宝儿得了财宝,便去寻他主子赵济安。
李让道:“赵大人,小的与你送财来了,不说接待,却把我绑了,这是何意,莫非你赵大人与财帛有仇?”
李让看看安宝儿,又对赵济安道:“可否躲避一下。”
这赵济安,闻声“钱”便软了,道:“你这是何意?”
郭有常道:“臣在。”
安宝儿道:“确是如此。”而后局势简朴论述一遍,又将宝贝、手札交于毕成。又言:“穆子丰所赐之物,我家赵大人不敢私收,全数交给毕阁老处治。按那穆子丰部下所说,若事可成,另有丰富资物赠送。另有一事,奉告阁老。我家赵老爷看管边卫数年,无不经心极力。无法南边之人,水土不平。没法适应北方气侯。一向有病在身。若立了此功,想是托阁老虐待,为其换个南边州府,哪怕做个知县也罢,以将养身子。”
赵济安道:“我亦会上报朝廷,但听捷报。”
安宝儿道:“赵大人,方才门外有一人,形迹可疑。被小的们几个抓住,本觉得是特工,那人却说,熟谙赵大人。并有两个物件相送,说是瞥见这两个物件,便知他是谁了。小人不敢翻开,故拿至赵大人决计。”这安宝儿也是邃密之人,自已开包察看之事,一字不提。
二人大惊。赵济安目瞪口呆,安宝儿亦拉出雁羽刀。
前文书便是表过,这赵济安亦不是甚么好货,贩子出身,凡事止认“本钱”、“得利”、“丧失”。其认定这宦海,与买卖场趋同,若想“得利”,则需投入“本钱”,何为本钱?乃宦海之分缘也。交友得权贵官品越高,则分缘越好,越可帮扶本身。但这“分缘”哪有平白来的?亦是平时金银珠宝、香车美人换得。这“分缘”上越肯投入,则“本钱”越足。买卖场上,本钱足,得利足,宦海亦是如此。贡献多了,自已求个一官半职,易如反掌。故,其大进贿赂当朝暗访卫批示使毕龙,毕龙自是奉告其父兄,为其捐了一个边卫批示使做得。实在毕家之心,亦是不敢将其留在都城本地,因朝中亦有其他族系争权,容不得有太多话柄。在这边卫当中,美其名曰:守边建功,回京封赏。这赵济安如此夺目之人,怎不知此事何意?对这批示使却不对劲,心想这毕老儿一家恁刁猾,我花得如此多财帛,止放在边关,捞不上油水不说,如果狼狄进犯,我不是武官出身,如之何如?若真的有了败绩,前边投入,便全灰飞烟灭,即成了“丧失”了。再想送礼通关,家中资银被这“捐官”之事弄得所剩无几,再无他法。这赵济安每日也是战战兢兢,只盼吏部变更之令到来,分开这鸟不拉屎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