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事关严峻,便亲与小六子又带五十名乡勇,去告诉乔方部、童老5、苏大姐等世人去了。而陆景,又将主寨表里“消信埋伏”,查验一遍,已绝后患。
三人赶快又回至堆栈,取来信鸽。肖猛拿出一小纸条,上写“启安二十一年仲春初四,货色已至东川通南县,停行一日,初六再行南去。”写这不明不白之语,乃是怕鸽子被闲人打去,又有透露之嫌,故写得像是买卖人间腔调。而后塞入细竹筒。又将鸽子放飞,那鸟儿自回清竹寨去了。
戴青方道:“二位将军,我军现已至金沙,离清竹寨止百余里,现已探明,其寨北边,乃是万丈绝壁,只一条小道。山路狭小崎岖,又上不得重炮,真真打击不得。而这东边之路程,得通过很多石桥、栈道。这清竹寨贼兵早已将其拆毁。南边阵势,虽是有些丘陵,但却平坦些。寨子东边,有一处高山名唤东坡,原是清竹寨梯地步点。阵势东部略高而西边略低,视野极佳,又有几条小溪从东边流下而使军中不致缺水。可做为我军大营,再砍木为栅,造上炮台,想是贼兵攻不出去。”
陆景道:“如果路上无事,这几白天,官兵便可到金沙镇了。猛儿信中所言,‘母长腹袍’乃是官兵火器营中,设备了‘长腹子母铳’。且信中所言,货色未潮,想是这子铳亦是用了封蜡之法,我原心机其铳有受潮之事,看来倒是失算了。此铳腹长可破重甲,又是子铳装弹,换弹快速,这便不成轻视了。”
“张三宝”:“哥哥,方才听你一话,深知你不易,你看这几年间,各京营、府兵、边兵当中,很多是那做个小买卖的,把这针头线脑、烧酒腊肉、旱烟棋牌之类吃食、寻乐之物混入虎帐,分卖与众兵士,亦是嫌得很多。你一铛铛什长,为何不做些这个?”
说罢,张二宝带着腊肉拜别,约又次日再来此地。
戴青方大喜道:“毁城之事,全凭巴将军操心机了。若破了城,记你大功。”
陆景又道:“猛儿还刺探一军情,便是官兵巡哨皆用响箭为进,喊‘万事大吉’为退。此军情与方才军情需求及时告与世人,免得中招。”
“张三宝”道:“哥哥,我听你说这火器营中,黄军需最为鄙吝,总将那物质剥削,火器营众兵无法,只得自行找些个衬布、竹竿作为填弹、擦膛之用。想这兵士,为得在疆场之上保命,自是得筹办好这些物品,那咱兄弟无妨贩些个麻布、硬竹竿之类。或许另有些收成。”
肖猛听后,倒是一惊,心机官兵所配火器,如此占尽先机,幸亏我寨方才换配徒弟所新制之“弩铳”才可与之较量,若还用本来不得精射之三眼铳、四眼铳,那先是这“器利”上便吃了大亏。这奥妙,必得告诉盗窟小从对付。
张二宝临走道:“我雄师,明日便解缆,这里倒是做不得买卖了,你可一起跟从,若过州县,雄师驻扎屯下,你便再进批货色,自是又有发财之道了。”
饶是这张二宝喝多了想说些大话吹牛却没得由头,但见元超一问,便又自吹自擂起来,便又道:“你哥哥乃是巡哨标兵,如果我在火线寻得甚么倒霉之事,便喊声“万事大吉”包管前面千军万马,乖乖撒走。如果放上这一枚响箭,管他甚么官、兵,便都得随我冲锋。”说罢,又喝一杯酒。
这巴利方,火器锻造、利用亦是有些手腕,但其民气机不细,好大喜功,做事自发得是。方才所说“龙门炮”可打十里,倒是扯谈。这龙门炮能力虽猛,打上五里,便是了得。哪可打上十里。
张二宝心中早有此意,心机这张三宝想是要与我合股,嘴上却不说,恐怕其占了上风,便道:“虎帐这边却没得说,但缺个诚笃稳妥之人供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