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没有端方?你一介白身闯我的衙门?”
同日,孙近被贬为分司闲职,张浚授万寿观使,归家赋闲。
“岳飞军数年来一向扬言北伐渡河,雄师不撤,金国岂敢信盟约?”秦桧锋利的目光从张浚、孙近脸上扫过,言道:“军变之虑,朝廷早有摆设。”
下首摆布各坐朝官两人,均着紫衣,配金鱼袋,乃是宰相秦桧、枢密使张俊、参知政事孙近、太傅张浚。
赵构一身素色常服正坐殿中。
临安,皇城,垂拱殿。
“孙爱卿,你觉得如何?”
“客岁六月,林大声任湖广总管,总领诸路财赋,玄月军火少监鲍琚已到鄂州统管雄师赋税。”
高敢翻个白眼,回道:“岳州杨三少,岳家军水军统制杨钦侄子,够做我兄弟吧,他被人杀了。”
枢密使张俊见赵构向他看来,便接着道:“军队练习不易,荆湖雄师更是破钞朝廷无数赋税扶养出来的,全数斥逐实在可惜。老臣觉得,能够从中遴选一部分精兵强将充分各军,其他放还。”
“爹,我兄弟在湘阴被贼人所杀,你得替我做主,不然丢的但是你的面子。”
四人捧粥再谢,而后便与赵构共食米粥。
“你说的轻巧!办案有办案的端方,没有公文我如何拿人?”高迁道,“再说了,百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兵马一动就要耗花赋税,这钱是你出?还是我出?”
“和议已无不测,荆湖之地十万雄师该如何措置,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你真是...爹的好儿子!”高迁气得够呛,收起公文、卷宗,起家而走。
“好。那么谁去荆湖主持大局?”
裁撤雄师但是吃力不奉迎的事,办好了也落不到好,办坏了引发兵变,轻则丢官罢免,重则定罪。
眼下朝野风云变幻,岳家军正处在风口浪尖,此时出了这等事,绝对是祸不是福。
“爹你就别装了,又没外人。”高敢走到一旁坐下,“我兄弟来潭州找我玩的,半路死在湘阴,你不把贼人抓到,儿子我在荆湖可就没法混了。”
秦桧当真是忘恩负义之徒,我刚回临安,就想把我踢开?
张浚内心暗骂,急道:“皇上也晓得,老臣因岳飞之事,跟其部将多有冲突,若去鄂州,恐肇事端。”
“秦相此言差别!”
“待我跟知州大人商讨过后再说。”
这但是大事,如何没听湘阴衙门上报?
“此番和议能成,诸位爱卿,皆有大功。”
“老臣在福州数年,湿寒入体,克日双腿疼痛愈发严峻,行动艰巨,若以此病体赴鄂州,恐怕人未到虎帐,便已命陨半途。”
孙近被点名,目睹局势明朗,忙道:“皇上既有摆设,臣附和当即裁撤。”
高迁听得一阵恶寒,一再谨慎谨慎,还是跟岳家军扯上了干系,但愿能满身而退吧。
荆湖南路,潭州,巡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