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大家自是心知肚了然。
金山寺的大雄宝殿宏伟寂静,此时金山寺的和尚除了几个奉茶的小沙弥外,多数已经躲避。方腊问道:“不知祝节度使唤我到此地一会有何事啊?你和我在这里会晤,你就不怕你家的天子晓得了,论你个通贼之罪吗?”
祝彪也做了个请的姿式:“请。”
但是,明天,他们的安静糊口被突破了。
包道乙摈退了世人,单独对方腊道:“圣公,此次绝对是一次机遇。”
包道乙眯着双眼,他已经全完明白祝彪约见方腊的企图地点,心中本有的杀意更甚,但立即笑容向答道:“当年韩信坐拥三齐之地,拥兵数万,为汉则汉胜,为楚则楚胜,莫非祝节度使想效仿韩信吗?”
“方施主在大雄宝殿已耐久候王施主了,祝施主这边请。”那小沙弥让到一旁。
就在祝彪这边商讨着往金山寺的安排时,方腊这边也一样的在做着筹办。
卓万里就是润州人氏,而和潼是江州人氏,对长江水性也是了如指掌。
祝彪道:“那可要看方教主了。”
祝彪道:“将军,依鄙人看来,这是仆人家的良苦用心啊。”
方腊当然明白包道乙言语中的含义,苦笑道:“智囊,你错会我的意义了,此次我和祝彪会晤,是光亮正大的会晤,如果用这些卑鄙的手腕,就算达成了目标,天下的豪杰豪杰又会如何对待我们明教?请智囊想想,谁会跟着我这么一个卑鄙小人一同打天下呢?”包道乙正要说话,方腊又道:“智囊的意义我明白,你的心机让我倾慕,你是一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智囊,但是请智囊想想,你要干甚么,我如何能够不晓得呢?这般说辞,世人谁又会信呢——”方腊轻拍了拍包道乙的肩膀:“智囊,你的美意,我心领了。”
方腊也拱手笑道:“当日的梁山之主,本日的朝廷官吏,当日的把酒言欢,本日的兵戎相见,真是人生境遇,世事无常,恕难预感啊!”
祝彪见这说话之人一身羽士打扮,猜想他应当便是方腊的智囊包道乙了,笑道:“就算我祝彪待价而沽,敢问先生,我代价多少啊?”
包道乙听了王伦的话,似有所悟,将拂尘一甩,道:“看来祝节度使是想在朝廷和我圣军之间来个待价而沽啊。”
“请将军想想,你家教主与鄙人能够说是当今两大贼寇了吧,两大贼寇在这金山寺,清修之地会晤,仆人家是怕我们一言分歧,在这佛门之地一旦动起刀子来,那可就是大大的罪恶啊。”祝彪轻抚着桌子上的法衣:“用心良苦,用心良苦啊!”
固然现在长江流域烽火连天,但是因为金山寺特别的地理情势,固然没了香客,但是烽火却并没有殃及此地。这里的和尚还是是过着清净的修行糊口。
这日凌晨,江面之上轻风缓缓,吹在人的身上令人说不出的受用。祝彪和卞祥、杜壆、吕方、郭盛庇护下(鲁智深武松都留下戍守浦口),由阮小五阮小七兄弟亲身驭船来到了金山寺。
金山寺始建于东晋明帝时。金山寺布局依山就势,使山与寺融为一体。金山之巅耸峙着慈寿塔、江天一览亭、留玉阁;大、小观音阁环绕山顶;七峰亭、妙高台、楞阁台等环抱山腰;神仙洞、白龙洞等镶嵌山壁;大雄宝殿、天王殿、藏经楼、念佛堂、方丈堂依傍山顶:各种修建以曲廊、回檐和石级相连,构成楼上有塔、楼外有阁、阁中有亭的“寺裹山”的独特格式。
祝彪笑而不答,问方腊道:“方教主莫非想与鄙人于这露天当中,天为盖,地为席,谈谈你我将来的前程吗?”
此时方腊与他麾下的智囊包道乙、将领吕师囊,江南十二神中的黄幡神卓万里、豹尾神和潼在已经在大雄宝殿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