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天,他们的安静糊口被突破了。
祝彪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大家自是心知肚了然。
方腊当然明白包道乙言语中的含义,苦笑道:“智囊,你错会我的意义了,此次我和祝彪会晤,是光亮正大的会晤,如果用这些卑鄙的手腕,就算达成了目标,天下的豪杰豪杰又会如何对待我们明教?请智囊想想,谁会跟着我这么一个卑鄙小人一同打天下呢?”包道乙正要说话,方腊又道:“智囊的意义我明白,你的心机让我倾慕,你是一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智囊,但是请智囊想想,你要干甚么,我如何能够不晓得呢?这般说辞,世人谁又会信呢——”方腊轻拍了拍包道乙的肩膀:“智囊,你的美意,我心领了。”
“方施主在大雄宝殿已耐久候王施主了,祝施主这边请。”那小沙弥让到一旁。
祝彪也做了个请的姿式:“请。”
一进大雄宝殿,展现在面前的是三尊佛像,中间的一尊为释迦牟尼佛,左为药师佛,右为阿弥陀佛。供桌的前面现在又多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盖着一领法衣。这是寺院里的和尚专门为此次祝彪方腊会晤所筹办的。
祝彪道:“将军,依鄙人看来,这是仆人家的良苦用心啊。”
卓万里就是润州人氏,而和潼是江州人氏,对长江水性也是了如指掌。
与方腊同业的卓万里感觉奇特,道:“这些和尚也真是风趣,用法衣盖桌子,他们这不是本身对佛祖不敬吗?”
就在祝彪这边商讨着往金山寺的安排时,方腊这边也一样的在做着筹办。
方腊也拱手笑道:“当日的梁山之主,本日的朝廷官吏,当日的把酒言欢,本日的兵戎相见,真是人生境遇,世事无常,恕难预感啊!”
金山寺的大雄宝殿宏伟寂静,此时金山寺的和尚除了几个奉茶的小沙弥外,多数已经躲避。方腊问道:“不知祝节度使唤我到此地一会有何事啊?你和我在这里会晤,你就不怕你家的天子晓得了,论你个通贼之罪吗?”
祝彪见这说话之人一身羽士打扮,猜想他应当便是方腊的智囊包道乙了,笑道:“就算我祝彪待价而沽,敢问先生,我代价多少啊?”
两边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种默契,都没有多带一个兵士。仿佛都在奉告对方,我才是光亮正大的豪杰豪杰。
包道乙摈退了世人,单独对方腊道:“圣公,此次绝对是一次机遇。”
祝彪领着六个兄弟,沿着金山的石阶缓缓而上。因为这面的石阶正对着江南边向,祝彪站在石阶之上,往山下望去,瞥见江面上战船密布,仿佛都有蓄势待发之势。
到了大雄宝殿门前,祝彪瞥见了方腊,浅笑着拱手道:“方教主,梁山一别,别来无恙啊?”
金山耸峙于长江江心的岛屿之上,山势巍峨,风景绚丽,登临俯视,长江浩大。被称为“江中一朵芙蓉”(后因为长江水流变迁,清道光年间开端与南岸相接,遂成为本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