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带我们进入一看。”
“我没有那么娇弱,不过是失了一点血罢了。”
“多年前,我因为替父亲寻药,也曾来过这里。不过当时我已经连续驰驱了近半年,到了这里的时候已是精疲力竭,最后是如何进入四方城的都不记得了。”
许南风正慌乱之际,俄然看到君疏月脖子上暴露的斑纹,不由心中大震。自君疏月突破玉髓经第十严峻关以来,异变的环境便再也没有产生,本日怎会……
“这是天然,我命人备了一些滋补的汤药,会对城主的身材规复有些助益。”
就在两人闲谈间,寝殿的门被人从内里渐渐推开,一行人从内里簇拥着梳洗结束的君疏月走了出来。君疏月畴前穿着平淡,向来都以素色为主,但本日既是继位大典,自是不比畴前。四方城以玄色为尊,君疏月本就身形苗条高挑,本日身穿的这件玄色冰丝锦袍特别衬初出他的尊荣。那锦袍远远看去暗纹浮动,华丽不凡,一针一线皆是城中顶尖的妙手半月来不眠不休赶制而来。而这一整套衣服里外足有九层,但穿在身上却并不感到沉重,仿佛比纱更加轻巧。
实在四方城就位于沧州大陆南北交界的峡谷深处。那边长年云深雾锁,重重云雾以后便是传说中的沧溟雪山,四方城就在这雪山之巅。此处也恰是沧州大陆上阵势最高之处,城中弟子天赋神能,上可通天,下可彻地,无所不能。
“如何会如许!”
“是他来了……”
许南风一时冲动说漏了嘴,看到君疏月眉峰一紧,哎呀一声仓猝捂住了嘴。魏无涯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天底下公然是一物降一物,能把许南风制得如此服帖的,除了君疏月再不做其别人想。
“阿疏是最烦这些繁文缛节的,你们这么折腾他,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甩手不干了。”
君疏月听到这话,无法又甜美地笑了笑。几日前,聂氏皇陵中的毕罗花俄然开端异动,几近要从冰封中摆脱出来,是君疏月破钞了大量的气血方才使之安静下来。以是他所谓的一点,换做平常之人恐怕已经血尽而亡。
许南风干笑了两声,道:“本来我在你们眼里是如许的人。”
沧溟雪山长年风雪不歇,特别入夜后更是艰险难行。一片皑皑雪色中,一辆马车在湿滑难行的山路顶着暴风前行。拉着车的马周身都被黑甲所覆盖,四蹄更是缀上了重物以免路滑翻车。
“另有此事?”
透过车帘还能看到内里连缀起伏的雪山,看到这气象,君疏月才感觉那些尘封的影象开端渐渐地复苏。他畴前一向觉得那只是一场幻境,却不想本身的运气从当时就已经不是本身所能把握的了。
君疏月说到这,俄然神情一滞,许南风发觉他的非常,立马伸手将他扶住:“阿疏,你如何了?!”
许南风立时拔高了声音道:“别说那么多血,就算你只是划破一根手指头我都心疼!”
“一点?!”
“虽是一些俗礼,但四方城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君公子既是天上城的担当者,现在又是四方城的仆人,长老们当然是更加不敢怠慢。”
“对了,阿疏先前为了封印毕罗花已经破钞了很多的元气,现在身子还未规复,你们这里的礼节繁复,我看能省则省,多给他些时候让他好好保养身材才是。”
“阿疏!”
“沧皇陛下竟还会体贴城主以外的人,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许南传闻言也点头道:“我让人劫走白舒夜的时候留下了我的信物,白舒歌看到那东西便晓得是我所为,想来也就不敢打蒙烈的主张了。”
君疏月甫一下了马车,就被众位长老请去商讨继任大典之事,返来以后又被侍从们服侍着沐浴换衣筹办列席晚宴。许南风心疼他舟车劳累还要对付这些,真恨不得替他出面挡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