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眼巴巴地望着渐行渐远的烧饼摊子、果脯铺子、飘着饭菜香的馆子,说:“殿下诸事繁忙,如何能如许烦劳殿下?”
话音刚落,便见谢怀璟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地望了过来,看得阿鱼心底发毛。
谢怀璟见她不吭声,就笑着说:“你也不必回宫了,今后就在太子府陪我……下棋。”
那人叹了口气,“吴兄跟我们不一样,我传闻本年秋闱的主审官是他的远房叔叔,说不定他早就晓得了试题。不提他了,喝茶喝茶。”
“……”
阿鱼不敢搭腔。谢怀璟瞧见她小臂上缠伤口的粗布多出了一截,便去屋角的雕花灯架上取了一把剪子,想替阿鱼把那截多出来的粗布剪了。
两相沉默了好久,阿鱼磕磕巴巴地说:“殿、殿下,能不能送我回宫啊?”
阿鱼抿唇一笑,随谢怀璟一起徐行往前走。
她现在留在太子府,约莫也是天意。
阿鱼也想不出甚么来由了,最后灵光一闪,“我不会下棋。”
他一点也不顺从这类本能,乃至非常乐见其成。
她一边说一边四周张望,瞧见一对鎏金玉臂龙头宫灯,内心就格登了一下,再一转眼,又瞥见一只三足狻猊紫铜香炉, 还袅袅地吐着龙涎香。
然后阿鱼就发明本身来了身上。大略因为昨晚淋了雨,明天便痛得格外短长,固然之前也疼,但从没有如许疼过,就像肚子里有千千万万根针在扎,稀有不清的手在撕扯着血肉普通,疼得她头晕目炫。
有两个学子正坐在他们隔壁桌。一人道:“吴兄本日如何没来?”
昨晚下了一夜雨,氛围都是潮潮的。到了下午,固然天还阴着,但雨已经停了,一应风景都光鲜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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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璟见她立足,便问:“想吃吗?”
谢怀璟想到这儿,竟然有些透不过气来。仿佛有人攥紧了他的心脏,还用力地捏了两下。
“我待会儿派人去你的住处清算。你好好养伤,别来回折腾了。”
“我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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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发地笑了一下,站起家走到床边, 同阿鱼道:“可有甚么不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