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收总管攻条律,拘束豪杰诵鲁论。
国子助教三员:陆德明、孔颖达、盖文达。仓曹一员:李守素。
丹凤欺群雀,苍鹰逐野禽。
宋州总管府户曹一员:许敬宗。
叔宝定方皆锐志,士廉唐俭亦用心。
不提众总管之事,却说英、齐二王,一日朝贺高祖已毕,当驾启奏:“臣两府贫乏家将人役,今要招募将士,特来奏闻父皇!”高祖准奏:“吾儿任便招募!”英、齐二王大喜,辞驾出朝,各回本府。门都城扯起招贤灯号,选募技艺精熟勇猛之士。半月之间,两府聚下二三百懦夫。
元吉英王用计深,奏开文学禁功臣。
谘议典签一员:苏勖。
云鬓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裤金人捧御床。
手开如铁扇,拳起似飞轮。
孙真人去后,百官都转长安。天气已晚,各回府去不题。话说齐王元吉,一日到东府见英王。齐王说:“有一桩事,特来与大哥商讨。你看现在往来往来,都是天策府的总管,你我两府,并没一个好将官。欲要招贤纳士,又恐被那干人打搅。你我明日去奏父皇,只说天策府内众总管,因屡立军功,俱嫌官卑职小。本该升擢,奈法规不通。今国度承平之日,不通经律,难以居上治民,要将天策府聚事堂,改建为文学馆,翰林院推举两员文学高的为师。却把那干将都拘束于馆内,攻习三年,待书律精通之日,才好量才升擢。那其间,任你我招贤纳士,延揽英豪,久后免得无人帮手!”英王说:“三弟言之有理!明日凌晨,我就与你去奏父皇。”齐王说罢起家,告别英王,径回府去了。不觉天气已晚,一宵老景不题。
固然古往兴亡主,一度观书一感慨。
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画漏长。
打倒称雄士,丢翻习武人。
且说次日,唐高祖驾设早朝,只见:宫草霏霏承委佩,炉烟细细驻游丝。文武朝贺已毕,闪英、齐二王出班,当驾前奏说:“父皇!今有秦王麾下众总管,因在边久建功劳,未曾加官进秩,声扬于外。臣恐众心有变,特此奏闻。”高祖说:“原该加增爵禄。”英、齐二王说:“父皇!那一干将,久习战阵兵韬,不省治民吏事,如何就好升擢?现在且将天策府聚事堂,暂改成文学馆,点选四员翰林官,才高望重者为师,着众总管俱赴馆内,攻习经籍律令,限三年为卒。待他文法晓得,方可擢用。”高祖准奏即宣秦王上殿。高祖说:“吾儿!你麾下众总管,朕想有功之臣,俱该不次升用。但恐不谙经律,难以治民。且将聚事堂,改成文学馆,选几员翰林院官为师,限众将在馆中攻习三年,待文法晓得,才好升擢。”秦王领旨辞朝,回到天策府坐下,诏十八学士近前。哪十八学士?
敬德挥拳操战法,咬金拽袖演兵文。
馆中不习亲民事,整天纷繁说战征。
忆昔明皇初御天,玉车频此驻神仙。龙盘藻井喷红艳,兽坐金床吐碧烟。
军谘祭酒一员:苏世长。
高祖说:“寡人有旨,限众官在馆攻习三年,如何才只一月,放尉迟恭、程咬金出外肇事?似这等,难补外任牧民。”孔颖达奏说:“万岁!众总管自幼习学技艺兵韬,未曾精于文典,非比老练,能够收养放心。且众将久习交战,驰骋弓马,气度旷荡,那个肯受拘束?在馆只讲谈武略,徒操心力何用!”高祖说:“即这等,散了文学馆罢!把尉迟恭送西台御史褚亮,问殴打二太师之罪!”秦王领旨出朝,回天策府,散了文学馆。众总管闻声,大家欢天喜地,都说:“好了!才得离开坎阱!”一齐往外就走。程咬金赶上前,一手攥住两个,照脊梁栽上几拳:“你世人如何不谢我一声,就散去了?若不亏我同敬德出外这一打,世人如何得散?”各官大笑而别。话说褚亮入朝奏闻:“有尉迟恭因见二太师贪污,两下里相互结扭,大臣分歧动拳,只该罚俸三个月。”高祖准奏,依拟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