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6章 事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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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父子三人传了早餐,边吃边议。眼下最当紧的一是寿衣装殓,二就是摆布道场。有传道,道场器乐一起,经文广诵便阴阳相通,来索命的无常被迟延,为一口残息的人与阎王再通融几年阳寿。寿衣一事老太太早有预备,至于棺木,天佑道待他本日办差后亲身去寻,齐允寿拦了,说也交由天悦去办。天佑应下,只又叮嘱:先循例,客岁转运使韩大人家老太夫人是如何筹办,我们要更收敛,切莫逾矩。

老太太的病就这么一日拖着一日,眼看着出气比进气多。齐允寿每日早早守在堂屋,亲奉汤药,不敢走动,用几口粥几块点心便是一整天。莫说年过半百的身子,便是这内心头也有些撑不住。倒并非久病床前不耐,只是齐允寿应驰名儿是齐府大老爷,实则是做了一辈子的公子。自小聪明非常,十月开口,三岁识千字,六岁便在翰林院中与老学究们回嘴,世人皆叹文曲再世。齐老太爷自是最为对劲,实希冀他博览群书能博古通今,却未曾想越长大越成了书痴,毕竟读成了书虫,只认得书。当年十四岁一甲一名高中会元,先皇传闻是翰林院齐徒弟的至公子,非常赞美,本是要钦点状元委以重担,谁曾想殿试之上,齐允寿拙口笨腮、木讷不敢言,全然不如文章上的锦心绣口。先皇大失所望,惜才之心不得已,点做榜眼,放到翰林院下的书院编书。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齐老太爷乃道地金陵人间,当年高中状元被先皇钦点留任翰林院。平生行端坐正,一房正妻、膝下三子;宦海行走,净水淡泊,未曾高居也未曾受压,七十高龄方告老回籍。大儿子齐允寿一向随奉父母,从都城到江南;二儿子齐允康暮年落第以后便回到金陵在科考上谋职,后统管江南乡试;齐家最后便只要老三齐允年留在京中。

夜里齐允寿长叹短叹,不成寐,一坐就是大半宿。姨娘方氏瞧在眼中不免心疼,为他披衣奉汤,软声开解。因劝道:老太太年过古稀已是高寿,现在亦尽了人事,儿孙们只能求福。与其空坐着忧愁感喟,不如筹措身后之事,冲一冲,如果冲好了自是大师的福,如果当真不好了,亦不至手忙脚乱,弄得不好给人瞧了去,不说儿子悲伤不支,倒似不懂事、不敷尊敬。齐允寿不觉悲从中来,仿佛六合四周坍塌,哽咽难言。

现在的齐府是在老宅之上扩建,为的便是宗子、次子都能随在身边。岂料嫡亲共聚不过一年半载,老太爷便放手而去,一大师子自此便供着老太太活,一则自是为孝道,二则白叟家在,底下的儿孙们都似有个主心骨,况老太太跟着老太爷在京里为官几十年,见很多,听很多,于那各府场面上的行事和暗中枢纽颇在行道,便是向来行素安闲的齐二老爷齐允康亦常在跟前儿讨主张,不全为着哄白叟说话,亦为本身这一介小官做得安然。只是在撵齐天睿事上,二老爷主张极正,掐在老太太往庙里上香寻了个由头“勃然怒起”,不待下人赶往庙里去回禀,已然将儿子扫地出门。遂背里也有人说,齐二老爷早算计好了,生米煮成熟饭,回过甚即便是本身挨了家法也徒然,且那睿小爷倔得很,老太太派人去死拖硬拽也是叫不动,亦道是:父子不亲便是仇,这一盘棋才算下完了。

老太太这一躺倒,大太太阮夫人和二太太闵夫人自是寸步不离守在跟前儿,孙辈们除了长孙齐天佑将将升了新职不敢怠慢还是每日往府衙去,其他孙辈们都夙起就候在正院配房,随时奉养;只不过早就是府外之人的齐天睿头几日还常进府存候,问医问药,厥后几日便不见了踪迹,家人习觉得常,亦未曾有人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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