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将月娥抱起，也不顾她挣扎，就抱在腿上，坐在床边，说道：“我晓得你恼我了，只不过……你说我混闹也好，做戏也罢，我是被你逼的没法……我只要你一句话，又有甚么难，莫非你真的心底一点也没有我？倘若我方才当了真，真的送你走，你就真走了？”
月娥说道：“我不会说！”
敬安就咬牙说道：“那又如何？你就向我服个软儿，疼惜我一番又如何？我的情意你早就明白了，你的情意我却一向都不晓得，你叫我如何放心？”
敬安虽晓得先前多数是她窥破了用心说要走的，但隔靴搔痒，到底心不敷，就说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只说你对我到底是如何？”
本来，敬安的性子月娥摸得比谁都清楚，此人就算是碰到甚么难处，也必不会如先前那副软弱之态，何况更说出要“送她走”之类的话，除非谢敬安也是死了换了小我，不然，打死了他也不会说出叫她走这些话的，他虽对她有情，但说他会做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类行动来，想来实在惊悚，故而月娥便只说要走，公然敬安便急了。
敬安一听，身子抖了抖，才渐渐地昂首看向月娥。怔了一会儿，说道：“你想走么？”月娥望着敬安，淡淡说道：“侯爷把统统都想好了，我留下来也没甚么意义，倒不如走了洁净。”
月娥悄悄叹了口气，便放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生是死，是留是走，都是侯爷一句话罢了，一贯都是你做主，如何倒现在又问起我来了？……何况现在最紧急的怕不是这个，我不知侯爷你心中想甚么，只是……还是要早些分开这个处所才是。”说完，心头略感觉酸酸的。
牢房内阴冷，也不知风从那里透出去，吹得人遍体生寒，忍不住便要颤抖。月娥听敬安说了那几句话，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半晌敬安送了她，月娥才涨红了脸，说道：“好不要脸，说不过人家，就胡来吗？”敬安尝了长处，心便好过，笑嘻嘻说道：“我是看你嘴硬的很，叫我内心痒痒的，幸亏这是在牢里，不然的话，就狠狠地经验你一顿。”说着，就又低头悄悄亲她的脸。
月娥想了想，便说道：“倘若我说要走，侯爷就送我走了么？”
月娥听了，就低低说道：“同我说这么详细做甚么，我也没问。”敬安说道：“实在我并不想瞒你甚么，现在我都对你说了，你的心可该放下了罢？”月娥说道：“我有对你说我放不下么？”
月娥用力将他的脸推开，说道：“方才你无缘无端，为甚么提及白衣庵来？”
月娥转头看向别处，说道：“我统统只凭侯爷做主，侯爷叫我来京，我就来京，侯爷若叫我走，我天然是要走的了，多想甚么？”
敬安怒道：“我虽说叫你走，你看在我们昔日情分上，也不消走的如许快罢！”
月娥躲开，昂首看他，忽地问道：“你怪我不问我你在白衣庵之事？”敬安停了行动，说道：“我只怕你闷在内心，你只须问我，我自会奉告你事情原委，你如此闷声不响，倒让我感觉你，你内心怪我，却又不上心我……”
月娥看着他，就说道：“那前次你去东院，至公子也在……你心中是何设法？”
敬安说道：“我晓得你是如许的意义。”月娥不说话。敬安最恨她如许，叫道：“月儿……”就低头亲她。
敬安见她嘴硬，又气又怜，二话不说，便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回，月娥喘不过气来，又羞又气，用力打他肩膀，却只落到手疼。
月娥沉默半晌，偏把头一扭，说道：“我没有如此。”敬安见她又要逃，便发了狠，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既然如此，当时你为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