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方才上山而去的侍卫们有的便返来,说道:“侯爷,那些引燃火药之人,有的葬身山谷,有的逃了,只不过,幸而捉到一个活口。”敬安说道:“将人带来。”立即有侍卫带了人上来,敬安见他嘴里塞着棉布,情知是怕他他杀,当下便命人将他嘴里的布扯了,细心看他有无异动。
他固然心底镇静,但仍旧言谈温文有礼,静瑗本低着头,现在昂首望着东炎,怔了会,说道:“至公子……”
静瑗点头,说道:“至公子……”东炎说道:“我无事。”顿了顿,忽地说道,“抱愧。”
敬安说道:“大哥不认得她,这就是先前礼部侍郎家的静瑗蜜斯。”东炎盯着周大怀中的静瑗,问道:“她……她……”游移了半晌,说道,“她可去过我们家里?”
敬安站在不远处,一边盯着东炎同静瑗,一边鞠问那人。只不知东炎为何要同静瑗说话。大抵一刻钟畴昔,东炎才同静瑗一并出来,静瑗的模样似是哭过。
唐锦似说罢,便回身欲走,敬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皱眉说道:“且住,本日说清楚,此事到底跟你有无关联?”唐锦似不动,只嘲笑说道:“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都害不死人的招数,如果出自我的手笔,我也早羞死了。你也未免太藐视了我……”说罢,将手臂微微一甩,敬安只觉手心巨震,不由皱眉放手。
敬安刚要再问,那边静瑗一声微哼,却醒了过来,见四周都是人,吓了一跳,目光扫来扫去,瞥见东炎之时,两只眼睛蓦地瞪得大大的。东炎同她目光相对,一霎心头冰冷。
敬安又惊又怕,不由心头微痛,东炎却似没有发觉,只顾转头望着那山石崩裂之处。
敬安见状,亦是心胆俱裂,也不顾其他,纵身而起就去护东炎,却在现在,那催命的暗箭俄然便停了。
敬安不知东炎为何如此问,还觉得他又当本身胡作非为过,便说道:“大哥,静瑗的确是去过我们府内,只不过我同她并无甚么,且她只坐了一会儿,就给母亲叫去了,你若不信,可问母亲,厥后她为何有孕之事,跟我并无干系,我真的实没做过。”
在场之人一并转头去看,却见侍卫手指着的是东边处所,只见熊熊火光,冲天而起,烧得天空红彤彤地,似一片火云。
敬安便说道:“静瑗姐姐,你为何会在此?”静瑗一时茫然,望了望敬安,却不言语,只低了头。
敬安问道:“你是何人所属?将夫人跟娘子藏在那边了?”那人说道:“我一概不知。”伸手有人用力踢了一脚,踢得那人一个踉跄。
敬安见他有些变态,便不欲逼他,转头看向周大,周大说道:“侯爷,此女如何措置?”敬安想了想,说道:“此事古怪,她如何会在此?”
东炎心头混乱之极,似明白统统,又宁肯没有明白,仿佛本相只在面前,却恰好不敢伸手去碰一碰。
敬安转头,望着那人云淡风轻地一起向前,跟香叶寺的主持和尚碰在一起,两人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人就点头去了。
敬安迷惑说道:“那要去那里?”东炎低头,却不再言语。
敬安想了想,便要留两个侍戍卫着东炎,东炎说道:“我另有些事要同静瑗蜜斯说,你留两匹马便可。”敬安到底不放心,口头上承诺了,却仍旧留了两个侍卫远远地盯着。
静瑗低头,眼泪滴滴跌落,却说道:“我内心……从不悔,也不恨。”
东炎望着她,渐渐说道:“我心头有个极大疑团,如果堵着,定是死不瞑目,我知你心中定然亦有很多事,劳烦静瑗蜜斯,替我释疑。”静瑗望着东炎诚心面色,眼睛几眨,终究落泪,张口问道:“有些事,至公子不晓得,反而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