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伴计应了声好,将一老一少领到大堂里靠窗的桌边,请两位坐下。可这伴计高低一打量,不由眉头一皱。
火小邪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水妖儿,你就不要戏弄我了……”
火小邪又探出头打量,看着张四爷他们只不过是在路边休整罢了,这才放下心来,把本身的行李拢了拢,就要持续解缆。
火小邪咧了咧嘴,说道:“好了,水妖儿,不要逗了,你是筹算用这个模样混进奉天城去吗?”
火小邪哼道:“姓啥不好,恰好姓侯。总感觉你取的名字,到处占我的便宜。”
水妖儿猛地扑哧一笑,把脸仰起来,竟是一副玩皮的模样,说道:“猴子猴子,你甚么你,你觉得我哭了?”
水妖儿走到火小邪身边,一把按住火小邪,笑骂道:“乖孙子,不要动,爷爷给你化扮装。”
水妖儿换了女声,呵呵一乐,说道:“那是当然,要不你想如何办?孤男寡女的惹人重视?”
水妖儿停下脚步,低下了头,把脸方向火小邪看不见的一侧,肩膀微微耸动。火小邪心中一惊,赶快跳上前,拉住水妖儿的胳膊,急道:“水妖儿,你……”
火小邪向西攀过两座小山头,已经间隔严景天他们非常远了,才转了个方向,向北行去。这片丘陵地带,越向北山头就越高,火小邪顺着山顶走了一段,就看到下方有烟雾升起。
水妖儿让火小邪在房中等着她,然后单独出门,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后返来了,提了一包衣物。她拿出一套衣物,让火小邪换上。火小邪见衣物面料讲究,却不似新的,猜到定是水妖儿偷的。
火小邪笑了笑,说道:“我此性命贱,等闲死不了。”
老者有气有力地说道:“散座吧。”
火小邪一看方位,仿佛就是严景天从落马堆栈出来后一起前行的方向。
伴计一看桌子上的金叶子,眼睛顿时直了,脸上的神采变得比水妖儿还快,一把将金叶子握在手里,兴冲冲地恭维道:“够!够!绝对够了!两位大爷别见怪,千万别见怪,两位想吃甚么?我们这里有……”伴计伶牙俐齿地报了十余道菜名,都是非常奇怪的菜肴。
火小邪张口结舌,不知说甚么才好。
本来前面水妖儿见火小邪走了,静了半晌以后就与严景天道别,要去找火小邪一起回奉天。严景天想了想,也没有禁止,仅问了问水妖儿是否要把小巧镜留给他们,以便引开张四爷。水妖儿并没有承诺,就如许告别了世人,寻着火小邪而来。实在以水妖儿的技艺,早就追上了火小邪,但她并没有顿时上前,而是跟了火小邪一起,直到见火小邪打量山下的张四爷他们,才出来相见。
水妖儿又换成老头的声音:“猴子,我还要给你打扮一下,让人再也认不出你。今后你叫侯金贵,我则是你的爷爷侯尽仁。”
两今后的中午,奉天城东市大街悦来酒楼,这酒楼金字招牌,非常气度,乃是奉天城里数一数二的馆子。
老者坐稳了身子,咳嗽两声,说道:“你还怕我们付不起钱?”
张四爷转头一看,身后二十多匹坐骑,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近一半。
火小邪笑骂道:“谁是你孙子!”
伴计见两小我这般打扮,内心明白了几分,远不如方才迎进门时的热忱,口气酸溜溜地叫起来:“哟,两位大爷,外埠来的吧?我们这个悦来酒楼但是奉天城里上好的馆子,没有便宜的东西,您二位可想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