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董家的院子,满院的柴禾叶、鸡粪猪粪,的确难以下脚,普通乡村人家,养猪养鸡,院里脏乱也是常事,但勤奋人家便清算得利落洁净,怠惰人家,就象董家这副模样。每逢下级来人查访困难户,访贫问苦,高盛便带着他们到董家来。
这句话出口,中间便起了一阵嗡嗡声,五十块钱,做一个月的工也挣不出来,这么明目张胆的讹人,亏他们想得出来。高盛笑了笑,小玲爸妈看来对这个数字早就筹议好了,才气毫不游移地脱口而出。别看他们一哭二闹三吊颈,最后必将走到“要钱”这一步,既然把对方的底牌掏到了,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屋地下,拥拥堵挤,站着好几小我,有董老太拄着拐杖的儿子,有崔衙内,有小玲的父母,另有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人,是村里的乡医老王。高盛进门的时候,正闻声老王对董老太的儿子说:“没用就是没用,我不是治邪病的,如果感冒发热,我注射也行,输液也行,可你妈满口胡话,你让我用甚么药?”
“滚一边去。”
“哎哟――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