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展熊飞回鹅峰堡,一起走着,徐良便问道:“白菊花这一跑,但不知他投奔何方?”展熊飞说:“他这一走,无别处可去,必是上南阳府东方亮那边去。”徐良问:“你白叟家如何晓得?”展熊飞就把赵虎私访,群贼如何说的话,奉告徐良一遍。不但他上南阳府,并且蒲月十五日那边另有擂台呢。再说万岁爷冠袍带履也在东方亮家内。徐良一闻此言,喜之不尽,说:“大叔,你白叟家总得缓慢归去,医治总镇大人要紧。侄男就在此处,把纪家事办完,我就奔南阳府去了。”展爷说:“好,你若先去,我奉告你一个地点。这南阳府我是到过的,在西门外有个镇,叫五里新街。这个处所,从东至西,整整五里长街,热烈非常,你在那边找店住下,等待三五日的工夫。你要出来探听,我们到那之时,找一座大店打下第宅,你若探听明白,我们好会在一处。”徐良点头,随说着就到了纪强的门首,双门大开,就听内里抽泣声音。叔侄二人进内里,见郑天惠大哭,展熊飞劝他止住悲泪,与徐良二人相见。展南侠不能在此久待,教给徐良一套言语,展南侠由此起家,连夜回奔徐州。
且说白菊花在树林内脱下衣服抖晾,心想半夜之间并无人行走,也就把内衣脱将下来,不料树后有两小我,全都拿着刀,赶奔前来。淫贼也顾不得穿内衣,赤着身材,手中拿定宝剑劈面而站,用声号召:“来者何人?”那二人方才站住劈面答话:“莫非是晏寨主?”白菊花说:“恰是小可晏飞,前面是五哥么?”劈面病判官周瑞说:“恰是劣兄周瑞。”白菊花又问:“那位是谁?”周瑞说:“就是飞毛腿高大哥。”白菊花说:“二位哥哥等等,待小弟穿上中衣,再与哥哥见礼。”白菊花把一条湿裤子临时先行穿上,并未穿上身衣服。三个贼见面施礼已毕,二人问白菊花为何这等模样,他将本身之事对着二贼学说一遍,又问高解、周瑞因何到此处。这二人把脚一跺,叹了一声,一个说丢高家店的启事,一个说失桃花沟的故事,白菊花一闻此言说:“我们三小我,同病相怜。你们二位也是受徐良之苦,我本日是初会这个山西雁,一见面,连我的镖就是四宗暗器,开端受了这一飞石,正打在我腮颊之上。你们二位请看。”二贼一瞧,公然脸上浮肿。三个贼一齐又谩骂徐良一回。晏飞问:“你们二位意欲何往?”周瑞、高解一齐道:“我们二人在宋家堡会晤,在那边见着南阳府的请柬,本筹算约会宋大哥一同上团城子,不想宋大哥抱病,他不能前去。我二人一起前去柳家营,又见柳大哥门首有很多差官看管他那一座空宅,我们草草探听探听,方晓得你们的事情。我们也不敢走通衢,也怕遇见徐良,由巷子而行,不料走在此处,遇见贤弟。我们三人会在一处走路,满让遇见阿谁狗娘养的也没甚大毛病。”白菊花说:“今后就要投奔南阳府,我总想这个老西,不肯善罢罢休,倘若跟将下来,你我三小我,还是不便。依我鄙意,不如不管南阳府事,同着我投奔河南洛阳县姚家寨那边去,尚可高忱无忧。”周瑞说:“还是上南阳府为是,别孤负东方大哥下请柬这一番美意。”高解也情愿上南阳府。白菊花无何如,只得点头。两小我帮着他抖晾半天衣服,穿戴起来,有四鼓多天,三小我直奔南阳府去,临时不表。
第四十回郑天惠在家办丧事多臂熊苇塘见囚车
单表山西雁离鹅峰堡奔南阳府的通衢。这日正走之间,忽见前面有一座山,不甚高大,徐良行至山口,但见前面一带苇塘,另有水苇,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