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拾得,被延德接着,拆开视之,倒是画成图局一张,有无佞宅、梳装楼、歇马亭、圣旨坊,内写“欢迎杨家父子之所”,极其斑斓。延德将与七郎等细玩。七郎曰:“莫说与吾等居住,便得一见,亦甘心也。”延辉曰:“且莫露机,看汉主势头如何,若不善待我父子,即反归南朝也。”世人隐下,不与令公知之。
次日,刘钩遣使径诣北营中宣召。杨业人至殿前拜见毕,刘钧拔所佩刀,投于阶下。两边伏兵闻声刀声,一齐迸出,将杨业捉下。杨业不知其由,大惊曰:“臣无罪,陛下何故捉我?”刘钩怒骂曰:“汝与宋军通谋作叛,尚说无罪?”亟令推出斩之。宋齐丘苦谏曰:“杨业父子,忠勤为主,焉有反情?陛下勿信谎言而误大事。”钧曰:“彼有三反之罪,岂是谎言无据?屡日不出兵,一反也;不遣人告诉出兵,二反也;往年擅自受和而归,三反也,有此三反之罪,难以容留。”丁贵保奏曰:“本日宋师临敌,待其出战不堪,斩之未迟。”刘钩依奏,乃赦之,令退宋师。
父子向来归大宋,契丹拱手定三边。
山川钟秀不徒然,导致豪杰产太原。
数日,刘钧遣人督战,粮草赏军之物,又不授予。令公愈慌,与其子商讨,分兵出战。延朗进曰:“非我世人不肯经心,数日军中粮草不敷,世人各无斗志。若使出兵,必先自乱,焉能取胜?不如引退应州,再作计议何如?”业曰:“汝等如有此举,复何脸孔以见天下丈夫乎?”延德曰:“大人不自付量,军士亦欲激变矣。”业见众论纷繁,且刘钧屡来责罪,只得命令,将军马一夕退口应州去了。
光美全无惧色,朗声谓曰:“吾闻良禽相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佐。今将军来援河东,本欲竭尽其忠;殊猜忌辰深,无以自明心迹,事必败矣。我宋主仁德远敷,诸镇仰服,只要河东未下,其能久安乎?背暗投明,前人所贵,愿明公垂察焉。”业听罢,半晌无语。既而曰:“吾不杀汝,放汝去,速令勇将来战。”光美不慌不忙,退出帐外,用心拂袖出错一密封于军中而去。
动静报入宋营中,太宗知之,即召群臣商讨,杨光美曰:“且令诸将暂缓河东之攻,先定计降了杨家父子,不愁河东不下也。今乘其军马已退,可布谎言于应州传说:北汉主以杨家父子有抗兵私逃之罪,欲结大辽出兵讨之。彼闻此动静,人怀内惧,陛下再遣人说之,事必成矣。”太宗依其议,即命令军中,布谎言传入山后。不题。
适五郎延德入问母曰:“才方父亲所言何事?”余氏以令公之语告之。延德曰:“事不偶然,我父子有王佐之才,定乱之武,何所归而不厚哉?”言罢即以所得宋人画图展开,与母观之,延德一一指说其详。时有二妹在旁:长曰八娘,年十五;次曰九妹,年十三。闻说如此之繁华,力怂其母,劝父归顺大朝。母曰:汝等且勿言,待我以机遇劝之。”次日,与令公对席而饮,酒至半酣,夫人问曰:“妾闻军中日夕怀大辽出兵之忧,此事殊为可虑。令公值此进退不决之地,风景易去,韶华日逼,导致功名不建,深为可惜。不如从众孩儿之言,弃河东而归顺大朝,上酬平生之志,下立金石之名,不堪优沉于夷俗,致万古只是一武夫乎?”令公闻言,欣然曰:“夫人所论极是,我明日当与众将商讨归降。”
第十回 八王进献反间计 光美奉使说杨业
却说是夜太宗回归营中,只是闷闷不悦,无计可施。维时八王揣知上意,因进言曰:“陛下闷闷不乐,难道为无计招降杨家父子耶?”太宗惊问曰;“汝今有何奇策来献?”八王顿首进曰:“依臣愚计,只可遣人往河东行反间之计,管束杨家父子来归。”太宗喜曰:“此计固妙,但恐无人可行。”八王又曰:“此行须得杨光美去,事必万全。”是光阴美正在中间,即出班奏曰:“臣鄙人愿往。”太宗大喜,本日授予黄金千两,锦缎千匹,以及珍宝货赂,前去河东。光美星夜来到赵遂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