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卷之二 小道人一着饶天下 女棋童两局注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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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盼捷旗号,耳听好动静。

是晚,老嬷领了小道人径到观肆中客座里坐了。妙观出来相见,拜罢,小道人开口道:“小子云游到此,见得小娘子芳客,非常幸运。”妙观道:“奴家偶以小艺擅名国中,不想遇着妙部下临。奴家本不敢相敌,争奈众心欲较胜负,不得不在班门弄斧。统统奉求苦衷已托店东嬷嬷说过,万望包涵则个。”小道人道:“小娘子分付,小子岂敢有违!只是小子敬慕小娘子已久,以是在对寓栖迟,不忍舍去。今客馆孤傲,若蒙小娘子有见怜之心,对局之时,小子岂敢不揣自逞?定当全面娘子隽誉。”妙观道:“若得全面,自当报德,决不有负足下。”小道人笑容满面,作揖而谢道:“多感娘子美情,小子服膺不忘。”妙观道:“多蒙相许,一言已定。夜晚之间,不敢亲送,有烦店东嬷嬷伴送畴昔罢。”叫丫环另点个灯,转进房里来了。小道人自同老嬷到了店里,自想:适间亲口答允,这是探囊取物,不在话下的了,只等对局后图胜利德不题。

过未几几日,只见国能另换了一身衣服,来别了父母出游。父母一眼看去,几乎不认得了。你道他怎生打扮:

到了第三日,胡大郎早来两边聘请对局,两人多应允了。各自打扮伏贴,到相国寺方丈里来。胡大郎同支公子早把利物摆在上面张桌儿上,中间张桌儿放着一个白铜镶边的湘妃竹棋枰,两个紫檀筒儿,贮看吵嘴两般云南窑棋子。两张椅东西劈面放着,请两位棋师坐着比武,看的人只在两横长凳上坐。妙观让小道人是客,坐了东首,用着白棋。妙观请小道人先下子,小道人道:“小子有言在前,这一着先要饶天下最妙手。决不先下的。直待博得过这局,小子才占起。”妙观只得拱一拱道:“恕有罪,应当低者先下了。”公然妙观手起一子,小道人顺手而应。恰是:

头戴包巾,脚蹬方履。身上穿浅地深缘的蓝服,腰间系一坠两股的黄绦。若非葛稚川侍炼药的丹童,便是董双成同思凡的道侣。说该国能葛中野服,扮做了道童模样,父母吃了一惊,问道:“儿如此打扮,意欲何为?”国能笑道:“儿欲今后云游四方,遍寻一个好老婆,来做一对耳!”父母道:“这是你的志气,也难阻你。只是到手便回,莫贪了别处欢乐,忘了故里!”国能道:“这个怎敢!”是日是个黄道谷旦,拜别了父母,即便登程,今后自称小道人。

到了是日,合村落男妇儿童,无不毕赴,同观社火。你道如何叫得社火?凡一应吹箫打鼓。踢球放弹。勾拦傀儡。五花囗弄诸般戏具,尽皆施呈,却象献来与神道观玩的意义,实在只是人扶人兴,大师笑耍取乐罢了。以是天孙公子,尽有携酒挟伎特来旁观的。直待诸戏尽完,赛神礼毕,大众齐散,止留下主会几个父老,亭中同分神福,享实在余,尽醉方休。此是积年故事。这天只为聘请王维翰秀才书石,特接着上厅行首谢天香在会上相陪喝酒。不想王秀才别被朋友留住,一时未至。父老虽是设着酒菜,未敢自饮,呆呆等候。谢天香便问道:“礼事已毕,为何迟留不饮?”众父老道:“专等王秀才来。”谢天香道:“阿谁王秀才?”父老道:“便是驰名会写字的王维翰秀才。”谢天香道:“我也久闻其名,可惜未曾会晤。本日社酒却等他做甚?”父老道:“他许下在石碑上写农芳亭三字,今已磨墨伏贴在此,只等他来动笔罢然后喝酒。“谢天香道:“既是他还将来,等我学写个儿耍耍何如?”父老道:“大姐又能写染?”谢天香道:“不敢说能。粗学涂抹罢了。请过大笔一用,取一回笑话,等王秀才来时,抹去了再写无妨。”父老道:“俺们那边有大笔?凭着王秀才带来用的。”谢天香瞥见瓦盒里墨浓。不觉动了挥洒之兴,却恨没有大笔应手。心生一计,伸手在袖中模出一条软纱汗巾来,将角儿团簇得如法,拿到瓦盒边蘸了浓墨。向石上一挥,早写就了“秾芳”二字,正待写“亭”字起,听得鸾铃响,一人指道,“兀的不是王秀才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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