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已把埋尸的地点四周暗记认定了,仍到庄房里宿歇。次日对纪老三道:“昨夜公然温馨些,想是这两杯酒吃得欢愉了。”大师笑了一回。是日别了纪老三要回,就问道:“二哥几时也到省下来逛逛,我们也好做个东道,尽个薄意,回敬一回敬。不然,我们只是叨扰,再无答复,也觉面皮忒厚了。”纪老三道:“弟兄家何出此言!小弟没事不到省下,除非各底要买过年物事,是需求到你们那边逛逛,专意来拜大哥,三哥的宅上便是。”三人分离,各自散了。
史应先到家里整治酒肴。正与纪老三拂尘。吃到兴头上,听得外边拍门晌。史应叫小厮开了门,只见两个公人跑将出去。对史、魏两人唱了喏,却不认得纪老三,问道:“这位但是杨管家么?”史、魏两人会了意,说道:“恰是杨家纪大叔。”公人也拱一拱手说道:“敝司首要请管家相见。”纪老三吃一惊道:“有何事要见我,莫非错了?”公人造:“不错,见有小票在此。”便拿出朱笔的小票来看。史应、魏能冒充吃惊道:“古怪!这是如何起的?”公人道:“老爷要问杨乡宦家中事体,一贯分付道:‘但有管家到省,即忙缉报。’方才见史官人市上买东西。说道请杨家的纪管家。不知阿谁多嘴的禀知了老爷,故此特着我每到来相请。”纪老三呆了一晌道:“没事唤我怎的?我须未曾犯事!”公人道:“谁知犯不犯,见了老爷便知端的。”史、魏两人道:“二哥本身没甚事,便去见见无妨。”纪老三道:“决然为我们家里的老头儿,再无别事。”史、魏两人道:“倘若问着家中事体,只是从直说了,料不亏损的。既然两位牌头到此,且请便席略坐一坐,吃三杯了去何如?”公人道:“多谢厚情。只是老爷立等回话的公事,安闲不得。”史。应不由他分辩,拿起大觥,每人灌了几觥,吃了些案酒。公人又催起家。史应道:“我便赔着二哥到衙门里去去,魏三哥在家再清算好了东西,烫热了酒,等见见官来纵情。”纪老三道:“小弟衙门里不熟,史大哥肯同逛逛,足见帮衬。”
纪老三把手指道:“那一块一根草也不生的底下,就是他五个的尸骨,怎说得未曾埋藏?”史应就斟下十大杯,向空里作个揖道:“云南的老兄,请一杯儿酒,晚间不要来惊吓我们。”魏能道:“我也奠他一杯,凑成双杯。”纪老三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若不是大哥,三哥来,这两滴酒,几时能勾到他泉下?”史应道:“也是他的缘分。”大师笑了一场,又将盒来摆在红花地上,席地而坐,豁了几拳,各各连饮几十大觥。看看日色曛黑,方才停止。
看取两家归束处,心机用尽竟如何?(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那张贡生只为要欺心小兄弟的人家,弄得身子冤死他乡,幸得官府清正有风力,才报得仇。倒是行关本处,又经题请,把这件贿赂下属图占产业之事各处播扬开了。张宾此时同了母亲禀告县官道:“如果家事不该平分,哥子为何贿赂?目睹得欺心,以是丧身。今两姓执命,既已明白,家事就好公断了。此系成都成案,奏疏清楚,须不是撰造得出的。”县官理上说他不过,只得把张家一应财产两劣平分。张宾得了一半,两个侄儿得了一半,两个侄儿也无可争辩。
秋雨酿春寒,见繁花树树残。泥涂满眼登临倦,江流几湾,云山几盘。天涯极目空肠断。寄书难,无情征雁,飞不到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