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字从戈,矜字从矛,自伐自矜者,可为大戒。
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成为者,皆不忍为,
不忮不求,可想见光亮境地。勿忘勿助,是描述涵养工夫。
以是人贵自主也。
讲性命之学者,不成无经济之才。
为世俗谈因果,使知报应不爽,亦惩恶之方也。
而後世乃假以谋繁华矣。
道本足於身。实在求来,则常若不敷矣。
鲁如曾子,於道独得其传,可知资性不敷限人也。
富不肯读书,贵不肯积善,错过可惜也。
种田人,改习廛市生涯,定为败路。
最不幸者,为势家女作翁姑。最难处者,为大族儿作师友。
申包胥救君上之难而楚国存,可知民气足恃也。
仍曰作内吉。於龟筮共违於人者,仍曰用静吉,是知休咎在人,
此君子修己之功也。
不幸家庭衅起,须谦让曲全,勿失旧欢。
不改祖宗成法,忠诚节约,定为悠长人家。
明知人议其非,偏肆行无忌。此甘心为小人也。
程子教人以静,朱子教人以敬。静者,心不妄动之谓也。
守身必松散。凡足以戕吾身者,宜戒之。
高或入於虚,华或入於浮,而踏实之士,究难指为高华。
尧舜大圣,而生朱均。瞽鲧之愚,而生舜禹。揆以馀庆殃之理,似觉难凭。
前人比父子为桥梓,比兄弟为花萼。比朋友为芝兰。
恶妻之哭泣怒骂,伎俩耍亦无多,静而镇之,则自止矣。
观颜子之若无若虚,为学岂容自足?
人生不成安适,有恒业,才足收放心。
或为之而幸获其利,特偶尔耳,不成视为常然也。
阳明取孟子知己之说,恐人徒事记诵,
昧暗处见光亮天下,此心即白日彼苍。
古之有才者众矣,独称周公为美才,盖能本於德也。
贫贱非辱。贫贱而谄求於人者为辱。
凡事谨守范围,必不大错。平生但足衣食,便称小康。
古人称诸生曰秀才,称贡生曰明经,称举人曰孝廉。
每见待后辈,峻厉者,易至成德,姑息者,多有败行,则父兄之教诲所系也。
圣贤教人,老是一条正路。若舍此正路,则常行波折当中矣。
或二者俱不从,则宜其有凶无吉矣。乃洪范稽疑之篇,则於龟从筮逆者。
山川是文章化境。烟云乃繁华幻形。
士之衣食,皆取资於人,人亦曾受其益否也。
人生耐贫贱易,耐繁华难;安发愤易,安适散难;
可觉得常者,必其平平无奇,如种田读书之类是也。
自家繁华不着意里,人家繁华不着眼里,此是多么胸怀!
非常不耐烦,乃为人大病。一昧学亏损,是办事良方。
观山岳悟其灵奇,观河海悟其浩大,则俯仰间皆文章也。
世之言乐者,但曰读书乐、田家乐。可知务本业者。其境常安。
贤人不责人无过,惟多方诱之改过,庶民气可回也。
人面合眉眼鼻口,以成一字曰苦,知毕生无安闲之时。
遇老成人,便肯殷殷请教,则向善必笃也。
养心须淡泊,凡足以累吾心者,勿为也。
大丈夫办事,论是非非论祸福。士君子立言,贵平允尤贵精详。
宾入幕中,皆沥胆披肝之士。客登座上,无焦头烂额之人。
求个知己管我。留些馀地处人。
何若自谋本业,知民生在勤,定当有济。
战役办事,勿矫俗觉得高。朴重用心,勿构造觉得智。
善办事者,但就是非可否,核定则程而不必利於己。
读论语齐景公一章,贫者能够自兴。
满足之心,可用之以处境,不成用之以读书。
岁晚务闲,家人聚处,相与烧。煨山芋,心有所得,辄述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