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那血影缓缓下落,身上的血光越来越淡,手中斧头与盾牌的光芒却越来越烈,便见他一挥手,斧头与盾牌便化为指甲大小,被他塞入了耳朵里。
李锦苏皱眉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啸声如雷云滚爆,斧影如山倒洪倾。
此时,台下台下一应世人皆惊,时而瞅瞅那天上的哑奴,俄而又看看血花婆婆。
“速速返来,莫再游移!”白玉京又唤了一声,声音颇是焦心,另有些许颤抖。
血影凝睇着青阳,踌躇得一阵,却毕竟难敌那斧与盾的引诱,一步一顿的飞去。
血花婆婆冷寒着一张脸,仍旧不答。
卜羲玄苍神情却有些哀怨,幽幽隧道:“你自是不悔,你为了那人甚么都肯支出,乃至是你的性命。当初,若非大师兄一再保护于你,你早已经死了。待我们从中原返来,你大劫缠身,也是大师兄在你身边倾力襄助,如若不然,你岂能安渡地劫?可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长长的一番话语,卜羲玄苍先前尚且盈盈暗笑,现在却堕入了过往的回想中,神采竟显迷离。
白玉京淡然的说着,飞到那悬浮于空的盾与斧上方,朝着远方,扬手唤道:“速速返来,莫再游移!”
公然,卜羲玄苍一听这话,顿时怒不成遏,扭过甚来,恶狠狠地看来,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谁知,青阳却不惧她,反倒笑得更加肆无顾忌。
毕竟,血光淡去,身影闪现出来,昂昂七尺不足,但却无头,脖子上生着巨大一块肉瘤,有眉有嘴却无眼,那嘴巴一张一张,生涩的问道:“我,我,我是谁!”
“刑天!”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卜羲玄苍看了看哑奴,持续说道:“当年之事,现在我尚历历在目,你阿爹为了你阿娘甘心抛师弃祖,谁知,世事无常,你阿娘却变了心,恋上了别人,而那人倒是我们的仇家。”
卜羲玄苍微微一笑,又道:“可惜,民气异变,世事难测,三十年前,我们蛊术有成,便一同共赴中原,谁知,你阿娘却与此时赶上了命里的劫数,就此情根深种。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莫怕,且来……”
这时,那哑奴却长长的喘出一口气来。
血花婆婆面色大异,血淋淋的牙齿咬着嘴唇,脸上的皱纹不住的颤栗。
“师,师尊。阿,阿娘,娘……”
蓦地,那血影伸手一捞,将斧与盾擒在手中,尝试着舞了一下斧头,便见那斧头蓦地一爆,绽出十余寒光,逼得人直目难视。而他却挠了挠头,仿佛也有些惊奇,捧着那斧头看了一阵,嘻嘻直笑,又将盾牌展开,撑起一道数丈盾墙。
“嘻嘻,嘻嘻……”
那血影喝彩雀跃,当即操起斧头肆意一舞,振起道道寒光,直若撕风裂云,又将身一扭,腾飞上天,收回阵阵长啸。
哑奴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喘着气。
见得此景,世民气惶恐,唯有金花婆婆与青阳例外,卜羲玄苍半眯着眼睛,喃道:“我当如何了得,本来也不过如此,鬼胎不是鬼胎,神人不是神人……”
白玉京伸手一指,一道如柱绿光奔出,绕着那小斧小盾高低缠绕,便见得那斧与盾见风就涨,刹时化为门板大小。
哑奴抬开端来,望向天空,也不知在想甚么。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呃……”
特兰阿尼吃紧的看向血花婆婆,问道:“师,师尊,她,她是瞎扯的吧?我,我不是无父无母么?是师尊你自牛头山捡来的。”
特兰阿尼泪水涔涔而下,把那摇摇欲坠的血花婆婆搂入怀中,听到现在,她已然信得八九分,芳心混乱不堪,庞大非常,既有欢乐又起悲殇,欢乐的是本身总算不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悲殇的是,现在的局面,倒是本身的阿爹来与阿娘难堪。转念,她又想起了相思蛊,不由把台上的青阳一看,心中更痛,“呜哇”一声,哭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