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青阳倒飞途中,剑簪已来,暴虐叼钻,锋利不成档。正欲提气往上冲,头上荡起金光、削人神魂,璇即,那银项圈又飞来,寒光逼人,直取青阳的脖子。与此同时,背心如遭火灼,那奔雷血煞盅竟然窜到了身下,正欲挺身钻背。
微小的灯光将李锦苏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夜风徐拂,乌发瀑洒如雪,怀中的猫悄悄的躺着,俄然,也不知它看到了甚么,惊赫非常的叫了起来:喵,喵,喵……
剑光如雪,剑光如潮。
张宗越一见此印,目光发直,肩头的剑簪嘀响如潮,脚步不由自住踏前半寸。
玄明和尚杜口二十年,蓄势二十年,等得便是这一刻!
青阳皱着眉头想了想,神情茫然,转而伸手入怀,掏了一掏,举着一枚玉印,冷声道:“便是它么?”
玄明和尚盯着青阳,不发一言。
“噗……”一声闷响。
“吱,吱吱……”
笑得一阵,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青阳,大声道:“青阳?先生?世人都说青阳先生身具大法,与之为敌,唯有一死!不想,离了青阳山的先生,不过如此!”
恰是方才那物,只是小了很多,莫非,它听得懂人话?
“嗖,嗖嗖……”、“叮铃铃……”
“叽!!!”
玄明和尚伸开大口,气味狂涌,霎那间千锣万钹齐震,澎湃的无形之力竟然凝成了什物,虚空中突现一柄降魔杵,罩着青阳排山倒海地砸去。
“来得好!”在那一刹时,张宗越就知青阳为何而来,既然不能依计行事,便只能倾力死战,蓦地一挥手。
愈来愈近。
壶中剑脱鞘而出,剑锋吐煜,光芒狂泄。奔雷血煞盅是灵物,非是死物,从速振翅暴退,谁知那壶中剑却不依不饶,一击连一击,一浪盖一浪,硬生生将它的毛翅斩断,再打横一拍,将其拍得无影无踪。
当是时,四人围着青阳穷追猛打,由上往下看,四人合围成圆,青阳则是那圆中一点,无数的光芒与气浪在那一点处不竭爆开,恰若光辉的烟花。直直一看,四人布阵成海,青阳则是怒海孤舟,莫论东奔西走,迎头俱是滚浪滔天。
“啾,啾啾!”
隔得一阵,再来一物,是支发簪。
“啊!”
快极,不过斯须之间,世人眼中便落空了奔雷血煞盅的影子,唯留一滩赤血,将青石地板灼得滋滋冒烟。
“啊,老身与你拼了!”
锋利与惨痛的叫声同时响起,五花婆婆气血上涌,禁也禁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奔雷血煞盅则被人一巴掌拍飞,本命心盅非同别物,盅若伤,养盅人亦伤。
李锦苏抱着猫在院外打转,明知火线便是东院,却甚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知青阳定然在内里,一出来便没出来。而此时,西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名保护,都被她给打晕了,谁也不晓得李大蜜斯竟有一身好本领。
“碰!!”
红光一闪。
青阳不作一言,冷酷的将酒葫芦一抛,葫芦口荡起青幕如海,将世人守势险险抵住,少倾,葫芦浑身一振。
“煌!”
长夜凄清,树灯映着青石道。
“想吃我,没那么轻易!”
因而,青阳便站在了这里。
“咣!!!”
这时,耳际传来阵阵破风声,李锦苏皱着细眉,缓缓起家,搭眉一看,只见夜空中再度飞来数物,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身前。
越来越急,越来越慌。
不想,青阳却把那印在手里掂了掂,揣入了怀中,淡然道:“我仿佛记得你了,不过,此印乃是令师张,张应机输给我的,不能给你!”说着,目光一溜,转向身后的玄明和尚,辩了一阵,皱眉道:“你这小和尚,也有些面善,莫不是……为它而来?”双手入怀,各持一物:一卷经文,一把金刚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