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甚么,他是个匪贼,那些小我见着他也还是怕的不敢说甚么,对着余锦瑟就不一样了,那些小我的闲言碎语定然是少不了的。
这几个衙役就是上回他来卫家村提亲时想来抓他的几个。
余锦瑟也回过味儿来了,上前抓着卫渡远的手臂,对着几个衙役道:“大人,我夫君是个好人,如何会犯事儿呢?”
“本就是要散的,当了三年匪贼了,也是时候散了。”卫渡远不肯余锦瑟再想那些个悲伤事,又端着一副不幸相,道,“媳妇儿啊,你夫君当初为了娶你,将该是我的那一份银子都给花完了,现在已是身无分文了,今后家里都得靠你了,你可不能把我给丢弃了。”
他可不屑去占这些小我的便宜。要不是他同锦瑟一合计,觉着住杜婶和吴婶家分歧适,给她们添费事,住旁的村民的屋子他们定然是不肯,他也不会真就带着锦瑟来这儿住。
本来余锦瑟是想跟着他一起去的,最后还是卫渡远劝她在山上做饭,到时候给他送饭就是,不然怕是两人都得饿肚子了,她这才作罢!
她心中一凛,没成想竟是卫芊芊去镇上告的密,她的手紧握成拳,身子气得止不住地发颤,当下甚么也不顾地就往卫丰家里跑去。
一出门,两人就见着院子里站着好几个衙役,腰上都佩着刀,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卫渡远也没说甚么,就笑着看了眼宋氏,她便不敢说甚么了。他见将人给镇住了,就从一旁的背篓里将带来的四斤肉给拿了出来。
这会儿,余锦瑟的脸红十足的一片,像是玩闹弄红的,也只要她自个儿晓得那是羞红的。她向来是个矜持内疚的人,因着卫渡远的宠溺放纵现在才好些了,可说出这话的时候免不得还是一阵忐忑。
“不消了,也就两日了。”那宋氏倒是不敢拿他如何办,可他成日里不在,谁晓得宋氏另有她那双黑心后代会如何欺负锦瑟?
余锦瑟虽早早就挣开卫渡远的度量跑开了,可她那里是他的敌手?这不,又被人绔在怀里了。
余锦瑟当今也是顾不得甚么害不害臊了,吃紧道:“我夫君没有逼迫我,他就是我的快意郎君。”
可看着卫渡远山上山下地跑了两日,每晚返来都是满脸地怠倦,她是止不住地心疼,也就摸索着说道:“要不然我们去我娘家住两日?”这牛头上虽说离卫家村非常近,可做了一天的活还要往山上爬,再好的身子怕也是受不了的。
余锦瑟被这话弄得浑身软乎乎的,脸上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放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今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说完这话,她脸上就爬上了抹红霞,总觉着本身的脸皮是愈发厚了。
小六眼里也含着泪水,几次转头,见要下山了,终是忍不住道:“大哥、大嫂,你们要早些来看我啊,我在都城等你们。”后又想想,补了句道,“你们要记得经常写信给我啊,如果你们实在没空来,我返来找你们也是一样的。”
两人就这般安温馨静地抱着,很久,卫渡远的声音在余锦瑟耳边响起:“锦瑟,今后怕是要你跟着我刻苦了。”
两人就着山上剩下的余粮坐了好几日的吃山空,干脆卫渡远背后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这日终是得了余锦瑟的赦令能够下山去修整房屋了。
余锦瑟晓得卫渡远这是在跟她打趣呢,可想着他送的那些个聘礼,也还真是丰富,心中免不得有些惭愧,可她内心清楚他的情意,也装着怒斥道:“你送的那些个东西还不都落到了宋氏的手里,谁叫你人傻银子也未几呢?”
余锦瑟这会子是更气了,只见她疾步走到卫芊芊面前,甚么也没说,面无神采地伸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嘴里还不轻不重吐出了两个字:“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