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余锦瑟的脸红十足的一片,像是玩闹弄红的,也只要她自个儿晓得那是羞红的。她向来是个矜持内疚的人,因着卫渡远的宠溺放纵现在才好些了,可说出这话的时候免不得还是一阵忐忑。
余锦瑟将头埋在卫渡远的怀里,风俗性地蹭了蹭,这才摇点头道:“那今后我们要去那里呢?”
卫渡远家的屋子是村里极少的瓦房,也是耐得住风雨的,不过要换些瓦罢了,可这瓦只要镇上有,还要去另买,以是这屋子就补得慢些了。
余锦瑟还想说甚么,倒是被卫渡远握住了手,她转头担忧地看着他,只见他对她摇了点头,悄悄道:“等我返来,不会太久的,就是走一趟罢了,放心。”
他送走山上的那些个兄弟的时候,面上是笑着,内心倒是难受得不可,还不放心肠叮咛道:“回了家就不像在牛头山了,禁止些自个儿的脾气,莫要惹事。”
可看着卫渡远山上山下地跑了两日,每晚返来都是满脸地怠倦,她是止不住地心疼,也就摸索着说道:“要不然我们去我娘家住两日?”这牛头上虽说离卫家村非常近,可做了一天的活还要往山上爬,再好的身子怕也是受不了的。
余锦瑟悄悄握住了卫渡远的手,对着一众兄弟道:“有机遇大伙儿也能够来找我们聚聚,或者就在牛头山上聚,每年一次甚么的也行,带上妻儿也行。到时候你们嫂子我的技术毫不会像现在这般了,定是要让你们赞不断口。”
实在,说卫渡远身无分文也不大合适,他手上还是留着二两银子的,但是他们要搬场,需求的东西很多,二两银子也是花不了多久的。
本来余锦瑟是想跟着他一起去的,最后还是卫渡远劝她在山上做饭,到时候给他送饭就是,不然怕是两人都得饿肚子了,她这才作罢!
不消想便晓得这些个衙役来是干甚么的了,余锦瑟心下一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旁的卫渡远道:“如何又把几位大人给招来了?怕又是为了鄙人吧!”
那领头衙役讽刺地笑了笑,道:“你也是个机警的,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上回他在卫渡远身上吃了瘪,虽说他也没大在乎,可毕竟是折了他面子,态度天然是算不很多好。
两人就着山上剩下的余粮坐了好几日的吃山空,干脆卫渡远背后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这日终是得了余锦瑟的赦令能够下山去修整房屋了。
余锦瑟被这话弄得浑身软乎乎的,脸上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放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今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说完这话,她脸上就爬上了抹红霞,总觉着本身的脸皮是愈发厚了。
那领头衙役不乐意了:“是不是匪贼你不晓得吗?你难不成不是他抢上山的?”
宋氏和她的一双后代一看他拿出来的肉,眼睛都亮了,上回卫渡远拿来的肉另有些正吊在房梁上呢,他们早都馋了,这会儿是又有肉吃了,也没再说甚么不肯的话了。
最后走的是柳园和小六,两人各自一抱拳,道一声保重也就罢了,只是这小六倒是依依不舍的。
昨个儿早晨终是将屋子给补好了,今个儿将屋子拾掇洁净了便能够上山搬东西了。
余锦瑟好半晌才平复好表情,这牛头上昔日是热热烈闹的,现在却看着萧瑟凄清得很。“渡远,你是因着我才想着要将牛头山给散了吗?”
余锦瑟也回过味儿来了,上前抓着卫渡远的手臂,对着几个衙役道:“大人,我夫君是个好人,如何会犯事儿呢?”
卫渡远晓得余锦瑟不过是想给他些暖和,让贰内心不至于那般落寞,他这媳妇儿当真是心细如发,也是真的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