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晟翎朝那人瞥了一眼,差些出声嗤笑,本来是岭南派大弟子潘阜,心想着岭南派弟子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边暗笑着边抓了把长生果‘咔嚓咔嚓’剥起皮来。
虞娘听着领头的伴计话还未说完,就见方才还大口喝酒的那两人脸孔严峻快速起家,神采仓促道了声‘告别!’即从大门口跃了出去。
侯牧之领着敖晟翎刚走进那间酒坊大门,便听得有人在内大声谩骂,拍桌子的砸碗碟的非常刺耳,但见他浓眉一皱,转头对敖晟翎低声言道:“看来咱兄弟俩来得恰是时候,不如出来瞧瞧怎地一回事?”
“哈哈哈哈!本来是静华子,真是好久未见。”
“这两年里头,每个月都有人托虎威镖局给有为居送酿酒物料,还请他们的几个女镖师帮手撑腰镇场子,小女子思前想后也寻不出是哪位侠士在暗中照拂……”盯着侯牧之暗红侧脸,虞娘似笑非笑问道,“如此一说~~~~~想必是侯六侠了?”
“我呸!!!竟然胆敢给我们喝假酒?他奶奶的活得不耐烦了?!快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谭静玄与身后小羽士一同回礼:“侯六侠谈笑了,若非流水阁在此,如何镇得住那岭南派?”
“唉!还真让老板娘言中了……”领头的伴计喝下一大口凉茶,接着说道,“彻夜也不知遭了甚么邪,咱有为居有人惹事,那青霞楼更是被人放火,两层楼面都被烧塌了!害得有些人伤得惨不忍睹连五官都分不清,现在单家医馆里头上高低下忙得脚不沾地的…………”
“好说好说……嗨呀!瞧我这记性!”侯牧之拍着脑袋东张西望大声呼道,“敖兄弟!人在哪儿呢快些过来!”
看来锦袍少年本日运气不佳,东真派乃当今武林道家第一大派,岂是他戋戋一隅的岭南派能挑衅的?何况他自知方才说错了话,现在见着东真派的羽士竟然真的现身了,只得临时装哑巴一声不吭,却又听得阿谁羽士接着说道:
“一桌上好酒菜,两坛子二十年洛州陈酿,三把梨木扶手椅,整套渭州官家窑瓷碗碟……这类吃的用的各种定不会少于六十两,不信?你去问个时价。再说彻夜有为居的买卖怕是难做了,昔日里头每晚起码二百八十两的进账,不信?你去看看小店的账簿,上头可有征税时衙门的印鉴。而我店里的掌柜和跑堂伤得如何还未晓得,但俩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莫非叫他俩顶着那张脸去号召门客?小店本就人手严峻,被你们如此一闹,那背面的谋生如何顺利筹划下去?你们二人方才打人打得痛快,可有想过我店里的伴计挨打挨得辛苦?不给他们放十天半个月的大假我虞娘哪另有脸对着店里这帮子伴计??”
看着侯牧之嗫嗫嚅嚅的小媳妇儿模样,敖晟翎不由轻笑出声,对着虞娘敬酒言道:“本日侯六侠一到雒城就带着鄙人来这儿吃酒,可见他对有为居甚为顾虑,真是放在了心上啊~~~哎哟!!!猴哥儿你踩我干吗??”
罗三倒吸一口寒气:“我.......”
“.....拯救之恩...自当尽力相报......”
“老板娘放心,俩人都没啥大事,医嘱多歇息几日定时敷药就行。”领头的伴计一返来就报安然。
“本来是流水阁侯六侠,小道~东真派谭静玄,这厢有礼了。”
虞娘起家相迎:“单家医馆就只隔了两条街,怎地现在才返来?莫非彻夜伤患甚多?”
看着潘阜将银票放在了就近桌子上,谭静玄视询虞娘,虞娘点了点头:“还请道长拟个字据,将本日之事写个清楚、赔付之由说个明白,签下了字据就算告终,免得有人今后反咬一口说我有为居店大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