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已经晓得了我的意义。他晓得能够明白他的秘闻的,只要我,必然放心不下。我不走,是不风雅便的……”
“没有了。”庚桑楚答复说。
老子仿佛并没有感觉,但仿佛又有些感觉似的,因为他今后讲得详细了一点。但是他没有牙齿,发音不清,打着陕西腔,夹上湖南音,“哩”“呢”不分,又爱说甚么“”:大师还是听不懂。但是时候加长了,来听他讲学的人,倒格外的刻苦。
(3)关于老聃访问孔丘时的景象,《庄子·田子方》中记有以下的传说:“孔子见老聃,老聃新沐,方将被发而干,蛰然似非人;孔子便而待之,少焉见曰:‘丘也眩与?其信然与?向者先生形体,掘(倔)若槁木,似遗物离人而立于独也。’”蛰然,晋代司马彪注:“不动貌。”
(5)关于孔丘两次见老聃的传说,《庄子·天运》中有以下的描述:“孔子谓老聃曰:‘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自发得久矣,孰(熟)知其故矣。以奸(干)者七十二君,论先王之道,而明周召之迹,一君无所钩用。甚矣夫,人之难说也,道之难懂邪?’老子曰:‘幸矣,子之不遇治世之君也。夫六经,先王之陈迹也,岂其以是迹哉?今子之所言,犹迹也;夫迹,履之所出,而迹岂履哉?夫白之相视,眸子不运而风化;虫,雄鸣于上风,雌应于下风而风化;类,自为雌雄,故风化。性不成易,命不成变,时不成止,道不成壅。苟得驿道,无自而不成;失焉者,无自而可。’孔子不出,三月,复见,曰:‘丘得之矣。乌鹊孺,鱼傅沫,细要(腰)者化,有弟而兄啼。久矣夫,丘不与化为人;不与化为人,安能化人?’老子曰:‘可,丘得之矣。’”按关于上文中所说的“类”,《山海经·南山经》中有以下记录:“亶爰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雌雄,食者不妒。”“细要”,指细腰蜂,即蜾蠃。我国有些古书中误认蜾蠃纯雌无雄,只要捕获螟蛉来使它化为己子;以是小说中译原句为“细腰蜂儿化别个”。风化,旧说是兽类雌雄相诱而化育的意义。
“这为甚么呢?”庚桑楚大吃一惊,仿佛遇着了好天的轰隆。
“您如何晓得?”书记惊奇的问。
“那倒不要紧,”账房先生说,“总有人看的。交卸了的关官和还没有做关官的隐士,不是多得很吗?……”
“天然,天然,先生是健忘了的。我是关尹喜,先后果为上图书馆去查《税收精义》,曾经拜访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