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镇煞师 > 第16章 血契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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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的白虎虚影撞向东南空棺,棺底暗格回声弹开。泛黄的《永镇海疆诏》飘落而出,圣旨后背用胎发绣着七姓族谱,我的生辰旁竟有枚朱砂讲明:"甲子年七月初七,此子当为煞引。"

潮流在祭坛凝成浑天仪,三百年前的场景在仪盘重现:郑和寺人的拂尘穗子俄然反缠其颈,七姓先祖趁机将亲子替代成鲛人胎尸。黑猫...不,是阿谁叫阿玄的少年,恰是当年被替代的真煞主!

黑猫的体温俄然回暖,它残破的右耳后,睚眦胎记正排泄星蓝色血珠。当我们回到祠堂时,供桌上多了七盏倒扣的油灯,灯油在空中汇成极新的星图——此次指向的不再是海底,而是村后云雾环绕的戴云山。

"寅时三刻,潮打煞门!"陈老九的残魂在祭坛穹顶凝集,他的脊椎骨化作二十八宿星链,每个星位都拴着个戴枷锁的守宫人灵魂。我怀中的镇海印俄然滚烫,印纽睚眦独眼射出血光,正照见东南角那具空棺——棺内星图缺失的奎宿位,鲜明拓着我的掌纹。

第一缕晨光刺上天宫时,陈老九的残魂随泡沫消逝。我攥着化为齑粉的镇海印,瞥见祭坛裂缝中升起块残碑,碑文恰是父亲笔迹:"煞非天成,实由贪起。后代子孙当服膺,甲子重劫不在海..."

村口铜锣俄然连响九声,声波震裂祭坛穹顶。七具柏木棺破土而出,棺盖上的《镇煞经》逆转为《招魂咒》。陈老九的残魂尖笑刺耳:"你觉得破的是血誓?不过是郑圣爷的幌子!真正的镇海印在..."

"申时星移!"阿玄的虚影渐淡,他将半截断刃桃木剑刺入本身心口。血光中,七姓族谱上的朱砂讲明俄然游动,在我的生辰旁添上新字:"然其魂异,可破长时..."

榕根绞碎最后一块地砖时,我瞥见了真正的血誓祭坛。七具青铜椁呈北斗状摆列,每具棺盖上都嵌着枚睁眼铜钱,钱孔中排泄的人鱼膏滴在青石板上,凝成三百年前七姓先祖的膜拜图。黑猫的断须俄然刺入我掌心,在剧痛中,幻象铺展——林氏先祖颤抖着割开亲子手腕,将血抹在郑和寺人的拂尘上,拂尘穗子竟是七条婴孩脐带。

陈老九的残魂俄然尖啸着扑向浑天仪。阿玄的虚影握住我持印的手,将镇海印狠狠砸向仪盘奎宿位。当印纽睚眦咬住那颗青铜星时,全部地宫响起宝船龙骨断裂的哀鸣,二十八具竖棺中的"我"同时展开双眼。

"戌时煞重!"我将镇海印按在圣旨血批处。七具青铜椁俄然共鸣,棺盖上的睁眼铜钱齐射青光。黑猫在光瀑中化作少年虚影,他的断须原是道横贯左脸的旧疤:"三百年前我替你祖上挡过煞,现在该你还债了。"

黑猫跃上祭坛中心的珊瑚供桌,独眼映出供品本相:所谓三牲竟是三个被红绳缠成北斗状的林氏婴孩干尸,他们天灵盖上的铜钱刻着分歧甲子年份。当我扯断红绳时,干尸口中俄然吐出泡胀的船契,契文在血光中重组:"凡七姓血脉,遇红月当现,必以嫡血饲煞..."

山颠传来晨钟,混着某种陈腐渔谣的残调。阿玄的声音最后一次在风中响起:"郑和船队带的底子不是珍宝...是前朝末代天子的镇国煞器..."

卯时潮流俄然灌上天宫,咸涩中浮起二十八具竖棺。每具棺盖的窥孔后都有双星芒闪动的眼睛,当我看清那些瞳孔中的倒影时,浑身血液几近凝固——每个棺中人都长着我的面孔,只是春秋从垂髫到耄耋各不不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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