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镇煞师 > 第17章 云山骨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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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俄然叼来把锈蚀的探铲,铲柄刻着某工程队的标记。当我们循着水泥陈迹找到隧道爆破点时,发明塌方处暴暴露半截龙形石雕——龙睛处镶着的,恰是前朝镇国玉玺的残片。

"卯时潮退!"我挥铲斩断俑首。石俑腔内的青铜椁回声开启,腐坏的丝帛中裹着半块龟甲,甲片上的血谶俄然游动:"七姓饲煞六百载,当以嫡血斩龙脉..."笔迹未消,整条甬道俄然倾斜,将我们抛上天底暗河。

祭坛中心的珊瑚供桌上,半卷《永镇海疆诏》俄然自燃。灰烬中升起块骨片,上面刻着前朝密文:"龙煞醒,九鼎倾,当以七姓嫡血..."黑猫俄然炸毛,它的断须指向祭坛暗格——内里整整齐齐码着七套婴孩襁褓,每件心口位置都绣着工程批文编号。

甬道石壁淌着尸蜡,壁上凸起的不是灯台,是嵌在岩层中的船锚残骸。阿玄的虚影在锚链间忽隐忽现:"郑和的宝船当年载的不是珍宝,是前朝末帝的镇国九鼎...此中囚着条未成形的龙煞..."

山体俄然传来爆破声,隧道方向涌来混着水泥味的煞气。十二个穿橙色工装的男人破雾而出,他们脖颈上的安然绳串着刻咒螺丝,瞳孔泛着镇海珠青光。领头的摘下安然帽,暴露陈老九泡胀的脸:"林先生,该还甲子债了..."

戴云山的晨雾沾衣成霜,黑猫耳后的睚眦胎记泛着幽蓝。我数着青石阶上的血苔攀行,每过七步便见块残碑,碑文皆是倒写的《镇煞经》。山腰处忽现九盏悬棺,棺身缠的不是麻绳,是渗入尸油的《船祭咒》帛书。

"寅时煞冲!"我甩出五帝钱击碎钻头。悬棺群俄然共鸣,棺中飞出二十八枚睁眼铜钱,在空中结成倒悬的二十八宿阵。黑猫的独眼迸发星芒,在阵眼处灼出奎宿缺口。我趁机将犀角罗盘按入缺口,山体俄然震颤,暴露条被榕根包裹的甬道。

阿玄的虚影随龙煞消逝,最后一丝星芒没入黑猫独眼。晨光刺破雾霭时,我在祭坛废墟中找到半块残碑,碑文恰是父亲笔迹:"煞非在鼎,在乎..."余下笔迹被新浇的水泥覆盖,边沿还粘着半张隧道施工日记。

黑猫跃上鼎口,独眼淌出的血珠在龙煞额间烙出奎宿纹。当我的掌心血痕按上纹路时,六百年前的场景在煞气中重现:七姓先祖跪在暴雨中的船面上,他们怀中的婴孩俄然反噬,将郑和亲兵拖入鼎中炼成镇海珠...

"申时星移!"阿玄的虚影俄然凝实。他残破的左手按在我后颈,那边的七星烙印与鼎身龙纹共鸣。暗河俄然倒流,将我们冲进溶洞深处的祭坛。七盏人鱼膏长明灯照亮壁画,画面中的郑和寺人正将某物埋入山体——恰是现在隧道打算的爆破点。

"戌时潮涨!"我将犀角罗盘掷向鼎耳。阿玄的虚影俄然与煞气虬龙融会,龙目迸发的星芒照亮整座溶洞。壁画中的郑和寺人竟从岩壁走出,他的拂尘穗子俄然暴长,每条丝线都拴着个林氏先祖的灵魂。

"戌时三刻,雾锁生门。"阿玄的声音自胎记传出。悬棺俄然调转方位,暴露棺底埋没的青铜星盘。我摸出怀中的犀角罗盘,盘面奎宿位排泄黑血,正指向第三具悬棺——那是口柏木与混凝土浇筑的怪棺,棺盖上朱砂绘制的竟是我家属徽。

拐过第七道弯时,腥风劈面。十二具石俑跪成北斗状,每具俑腔中都封着个青铜椁。居中那具石俑俄然龟裂,暴露内里泡胀的守宫人尸身——他手中紧攥的并不法器,是把刻着工程编号的洛阳铲。

山颠晨钟再响,混着发掘机的轰鸣。黑猫耳后的胎记俄然灼痛,映出幅赤色谶图:七具缠着安然绳的竖棺正被吊入隧道深处,棺盖上用荧光涂料绘制的,恰是倒悬的二十八宿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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