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镇煞师 > 第9章 残碑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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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铜钱...」我佯装颠仆抓住链坠,指尖传来的阴寒证明了猜想——这是郑和船队特制的「睁眼钱」,本该随宝船永沉海底。

防波堤的探照灯刺破海雾时,我正蹲在礁石缝里拓印那块新浮出的残碑。黑猫的右眼在强光下出现星芒,它的爪子按住碑文末行的「甲子重劫」四字,青石大要俄然排泄咸腥的液体——是混着朱砂的镇魂血。

「中午三刻,谷旦吉时。」王总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海滩,「『镇海新都』奠定典礼现在开端!」

晨光中,黑猫的右眼完整变成星蓝色。它蹲坐在残破的祭坛上,尾尖指向海天交代处——那边模糊浮着艘宝船虚影,帆面上三百年前的《镇煞谱》正在燃烧。

监工俄然浑身抽搐,眼白爬满血丝。他的工装背后裂开七道口儿,每条裂缝都钻出条缠着红绳的鲛人胎尸。黑猫炸毛跃起时,我瞥见远处施工板房里闪过道熟谙的身影:三叔公的寿衣在监控屏幕蓝光中若隐若现。

帆布俄然自燃,灰烬中升起道青光。父亲的身影在光中闪现,他正将某样东西埋入珊瑚礁:「阿秋,去祠堂找第三十七块地砖...」幻象被灌浆机的轰鸣打断,黑猫的右眼俄然淌出血泪。

回到老宅时,祠堂供桌多了块新碑。那是用防波堤混凝土重塑的残碑,碑文在晨光中闪现出父亲临终前补刻的谶语:「海疆永无宁日,唯民气可镇煞。后代子孙当服膺,甲子重劫...」

黑猫俄然叼着我的裤脚往礁石区拽。我们潜入新炸开的坑道,在混凝土与珊瑚礁的夹缝间,发明了半截明朝沉船的桅杆。腐臭的船帆上,三百年前的血书正在重现:「郑和监造,永镇海疆。若启此印,七姓绝嗣...」

「寅时星移!」我将七枚铜钱按北斗状贴在桩身。黑猫跃上罗盘,它的右眸子俄然脱出,化作奎宿星纹弥补了阵眼空缺。混凝土桩轰然炸裂,暴露上面被封印的青铜祭坛。坛面二十八宿方位各拴着个林氏婴儿的灵魂,中心的凹槽恰好能放下父亲的族谱。

王总的蟒袍在煞气中鼓胀如帆。他扯开人皮面具,暴露内里爬满藤壶的官尸本体:「三百年了,该收利钱了...」七具童尸破土而出,它们的脐带连成北斗阵,将黑猫困在阵眼。

桃木剑刺穿童尸心口时,我闻声祠堂方向传来瓦片碎裂声。族谱在祭坛上自燃,火焰中闪现出「镇海新都」的蓝图——每个修建节点都是个镇煞阵眼,而开辟商的名字鲜明是三百年前某位郑和副将的后嗣。

王总的笑声异化着船板开裂的声响。他翻开地板暗格,暴露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七具童尸——每具心口都钉着「睁眼钱」,铜钱瞳孔正对着填海区的北斗方位。黑猫的白虎虚影在童尸上方闪现,却俄然被某种力量撕碎。

子时的潮声裹着发掘机的轰鸣。我握着「睁眼钱」摸回工地,发明填海区中心立着根缠满红绳的混凝土桩。桩顶镶着枚青铜罗盘,盘面「坤」位插着叔叔的断指——这才是他当年失落的本相。

潮声渐起时,我坐在残碑前翻开新得的《镇煞谱补遗》。最后一页夹着张泛蓝的B超照片,后背的笔迹被海水晕染:「阿秋,当你瞥见这张照片时,申明真正的劫数才刚开端...」照片角落的病院LOGO,鲜明是「镇海新都」开辟商的旗下财产。

他推来的檀木匣里,是父亲临终前紧攥的族谱。泛黄的纸页上,我的生辰八字被朱砂圈出,中间添了行血书:「甲子年七月初七,以嫡血偿镇海债。」黑猫俄然抓破我的手腕,血珠溅在族谱上,闪现出埋没的押印——竟是村委会的公章。

黑猫的嘶吼与煞气共鸣,它的左眼俄然映出海底气象:新浇筑的防波堤基座下,七具水晶棺正在煞气中浮沉。每具棺椁都刻着当代工程编号,透过腐臭的棺盖,我瞥见了那些「不测身亡」的施工队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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