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皇上,我也不怕!”她撅起嘴,闷声道。
琴声高亢而起,银光交叉,红的如烈火、白的如碎雪,曼妙的身姿、轻灵的行动,似梦似幻,让人沉浸,美不成言。
殷灼颜已是笑得回不过气来,蹭在殷潇庭怀里,兄妹两人的密切又让谢翎好一阵局促,脸热的咧着嘴笑着。
长剑忽地一转,直劈向一隅的米色女子围成的圈,四周倒吸声顿起,眼眸似有红色溢满,不是血,一袭红衣,红色的面具,纤纤素手、银光乍现。
谢翎实在呛了一口,咽咽口水,不成置信的看向从柳:“你是,你是——”
谢翎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久久,终究蹦出几个字:“是做梦了吗?天下竟有如此绝妙的剑舞,真不枉这一趟!”
他扬眉,嘴角微扬,那只野猫是再也找不到了。
萧凉宸冷着脸不语。
——————————————————————————————
林婉淡笑:“传闻是天下第一镖局顺风镖局的大当家的令媛比武招亲,料是有些意义,王妃有些兴趣!”
从柳轻笑,略一挥手,玉扇抬起谢翎的下巴:“你们先下去吧,既然这位公子不爱美女,那本公子勉为其难,陪陪这位姣美的小公子!”
邀月园沉寂无声,统统的目光锁住台榭,守望着漫天灿艳。
“我家公子想请两位喝杯酒,还请赏光!”一个灰衣男人高耸进了沁雪榭,直朝从柳和殷灼颜拱手施礼,道明来意。
从柳呵呵一笑,,轻摇玉扇,满眼戏谑:“小公子,奴家从柳,烟雨坊二当家!”
殷灼颜明丽一笑,两手勾上谢翎的脖子,声音清甜非常:“公子,莫非是想让我陪陪你?”
“好!”一声喝采声自沉浸中响起,阵阵赞叹声淹没邀月园。
“公子的剑舞令人如痴如醉,鄙人甚是敬佩,想请公子喝杯酒,公子可赏光?”
她踮起脚尖附在殷潇庭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殷潇庭用力点头:“二哥会让他们尝到短长的!”
“公子——”从柳悠闲坐在谢翎身边,黏糊糊的挽上谢翎的胳膊,脸正欲凑到谢翎脸上,谢翎吃紧推开从柳,飞普通窜到殷灼颜身边,难堪的扯着嘴角。
几人轻笑不已,谢翎头低了一低,甚是难堪。
他瞄了一眼乌黑的俊脸,闷声道:“你冒死拽上我到烟雨坊,是来寻欢作乐抑或是吃酸醋的?”
殷潇庭双手抱胸,眯眼防备的盯着深浓笑意的萧泽,有想撕了往上翘的薄唇的打动,他岂会发觉不到萧泽的目光,肆殚、赤裸,毫不粉饰那股稠密的情义。见殷灼颜嗔怒出了香云楼,他几近不消想,已了然萧泽做了甚么,暗哼一声,轻柔的牵过她的手:“二哥替你记得这账,必不轻饶他!”
又是一声裂帛之声,轻灵清越的琴声流泻而出,似轻烟环绕、似薄雾覆盖,如清风拂过无波的碧水、如柔缎滑过炽热的脸颊……
谢翎眼睛差点跌下,扯动嘴角:“过奖、过奖,不现在晚要了二公子如何,瞧二公子漂亮萧洒、风骚俶傥、玉树临风,鄙人乳臭未干,实在不配,不配!”
身边肃杀的气味激烈到让文季遥不能忽视,他深吸口气,淡淡道:“美美的赏识不好么?”
“滚,别吵!”殷灼颜不满的瞟了他一眼,沉声打断他。
有了他的承诺,她心下非常的满足,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去烟雨坊!谢公子,请!”
曲乐忽转澄明、隽永,素衣女子两排并行碎步趋到台榭一隅,密密成圈。
见谢翎生硬的有些不知所措,殷灼颜几人强忍笑意,若无其事的喝酒品点。
几张娇滴滴的面庞凑上前去,稠密的脂粉味儿散逸而开,谢翎急的摆手:“不,不,你们还是服侍二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