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了,大吼一声。
赵员外起家道:“赵某有一条旧愿,许剃一僧在寺中,度牒词簿都已经有了,只是当今还未剃发。
鲁智深道:“多少钱一桶。”
那男人走上山来,在亭子里安息,口中又唤了首霸王别姬。
知客出来,换了长老出来。首坐见了长老道。
监寺听了,内心愤激,却又想到长老偏袒他,气不打一处来。
长老道:“员外何故带着很多礼品来?”
众僧道:“知客,你且去陪员外们,叫长老出来,我们有话说。”
当下寺里二三十人,将鲁智深团团围住,手中棍棒,皆用力握紧,蓄势待发。
摆布两个和尚都不管他,让他自睡了。
那男人见不对,挑了担子就要走。鲁智深赶上前来,双手将酒家担子夺下,摆布踢酒家一脚,酒家蹲在地上,半日起来不得。
智深把膀子扎出来,暴露背上花绣。头重脚轻,眼红面赤。前合后仰,东倒西歪。
受记已罢,赵员外请众僧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席进献。
鲁智深又道:“洒家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
长老喝道:“胡说,且看施主之面,今后必改。
但见那五台山云峰遮顶,日转山腰。飞旋瀑布,峭壁苍松。云海似无涯,峨眉接天关。
鲁智深起来,摇摇摆晃上了山,往寺里走。刚到庙门下,两个门子瞥见,拿了扫帚下山来,拦住鲁智深道。
“洒家平常好酒好肉,从不离口,现在洒家坐了和尚,干甚么鸟,都馋出了一身鸟样,如果能有点鸟酒喝就好了。
净发人走上前来,将前面一周都剃了,却要剃上面的。
长老道:“且不说员内里子。此人上应天星,心肠朴直。虽时下固执,射中却有变数,日久必得清净,修成正果,你等皆不及他。但剃无妨。”
你快下山去,便饶了你扫帚的罪罚。休要扳连了俺们。”
次日赵员外要下山,告别长老,早斋已罢,众僧一并送出庙门。
监寺道:“喝酒和尚,休要入得寺来。”
那男人道:“和尚戒律不能吃酒,我若卖与和尚吃,只怕会被长老惩罚。如何敢买与你吃?”
“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依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
今有这个表弟,姓鲁,是关西军汉出身,因见尘凡艰苦,甘心弃俗削发。万望长老收录,慈悲慈悲,看赵某薄面,剃发为僧。”
鲁达和赵员内行了半日,来到五台山下。
智深道:“不须哥哥说,洒家都依了。”
“劈面的阿妹,哥哥在这里哟喂。阿妹不要担忧哟喂,哥哥上山入夜就回哟喂。”
两个门子见势头不好,仓猝飞奔来报监寺,另一个尚且拦着他。
鲁智深将两桶酒都提到亭子里。拿了勺舀,喝了两口,公然是好酒。
时价初冬,鲁智深久静思动。当日体天刚微微亮,鲁智深穿了皂布直衫,换了僧鞋,大步踏出庙门来。
一行人见过以后,寺内智真长老得知,引了首坐、酒保,也一并前来。
首坐道:“此人一脸恶相,双眼似虎,不是削发的模样。”
不消一会儿,两桶大酒,就被鲁智深喝下了一桶。
鲁智深刚做和尚,尚且性子未改,睁起双眼喝道。
一不要杀人,二不要盗窃,三不要淫邪,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言,此是五戒。”
长老道:“这个事情乃是光辉老衲筹办,轻易轻易,且请喝茶。”
长老赐名已罢,把度牒传下去,书记僧填写度牒,授予智深收受。
赵员外庄客将马匹安设好了,搬了些盒子出去,放在前面。
一行人进了寺里,来到文殊寺。鲁达跟在赵员外的前面。
“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如泥?你也不瞎,寺里清规,凡是和尚喝酒破戒,便要打四十扫帚,赶出庙门。如有门子放纵醉酒和尚入寺,也需打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