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刘浓看向桥游思,小女郎歪着脑袋也奇,俩人愈往上,咏声越大,字字句句似悲若怆。
“娘亲?”刘浓歪首奇问。
巧思趁着没人重视时,悄悄碰了一下晴焉的肩,低声道:“蠢婢,迩来可好?”
刘氏叹道:“偌大一个庄子,便只游思一人,实在也太清冷了些。”说着,瞅了瞅儿子。
“噗嗤……”
刘氏看着小女郎那双洁净极澈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喃道:“真美……”
“谢娘家……怕是陆娘家,顾娘家,亦或别娘家……”
咏声此起彼伏,持续不竭,俩人仓促奔至山颠,小女郎颤抖着眼睑,提着裙摆穿越于青草丛、觅声而往,刘浓恐其有失,亦步亦趋。渐尔,身侧的小女郎身子一顿,刘浓放眼一看,只见翠松环围青冢,松外,四名带刀部曲矗立,松内,有人正绕着青冢盘桓,此人头戴方巾,内着白袍,外罩乌纱,蓄着一把胡密的腮胡。
……
想着前路,美郎君目光垂垂果断如铁,回身面向身侧的小女郎,柔声道:“也许来年方归,我已修书与友,请她来吴县替你延治。却不知她来否,你,你要保重身子。”
很久,很久,小女郎摆脱出来,娇颜红透,两眼溺人。刘浓凝睇着她,呼吸短促。桥游思有些怕,拽起裙角,迈着蓝丝履,往山颠奔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