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一声轻喝,缓缓起家,揖手笑道:“三言两语之间便已捉得蛇鬼,夏侯真乃神人矣,不知可否容我一观?”
纸龟入水即活,绕着盆沿游来游去。
古槐参天若华盖,笼得十丈方园。树冠以外、大雨滂湃,树冠以内、干爽微凉,因雨来得甚急。猝不及防下,行人纷繁借树遮避。
桓温一心皆在爱马身上,拉着刘浓排众入内。
便在现在,桓温与刘浓来至树外。
刘浓迈前一步,谨慎翼翼的接过灯草,捧于手中细细观之,好似辩之不清,遂举于眉前打量,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并非灯草原味。思路稍稍一转,心中已然稀有,恭敬的将草奉回,朗声道:“夏侯仙术,凡人不成窥之,刘浓方才鲁莽了,尚请夏侯莫怪,莫怪!”
刘浓摆布四顾,心中忐忑难安:‘如果天公行雷,怕是一劈一大片呀,个子高的顶着么?’想着想着,瞅了一眼五大三粗、身材最高的桓温。
桓温愤然道:“那厮说他能见鬼,我不信,便与我作三赌,一赌身上财物,二赌身上衣物,三赌身侧骏马。”
夏侯弘暗中极喜,将乌毛麈渐渐往左一打,故作高深地淡然道:“尔等莫惊,此鬼已除!此非我神技也。实乃三官大帝之神威也!”心中则道:嗯,这群围观之人虽无王、谢、袁、萧,但皆是中等世家郎君,亦不枉我再耗纸龟一只。倒是那桓氏子,一只纸龟换得一匹宝马……
为鬼所噬?
“哦……”
而与此同时,在树外边角处,停靠着一辆富丽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