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衣衫薄弱,海棠红的薄纱贴在肩上,苗条标致的脖颈间戴着红润的珊瑚珠子,衬得肌肤白腻如玉。她的侧脸很标致,黛眉委宛,眼角含情,巧鼻秀致,柔滑的唇瓣朱红微点。目光超出窗坎,她的身子大半被挡住,只暴露一半胸脯,如山峦般令人浮想。
韩蛰担着两肩风尘踏入银光院,一眼就瞧见了窗户里头的令容。
韩瑶守株待兔,匕首甩出,正中关键。
韩瑶选了处所,略加休整,算上飞鸾飞凤,四人跑马为戏。
令容内心咚咚的跳,未料韩蛰返来得如许快,双臂尝试着环在他腰间。
因是家居,她的发髻盘得简朴,形如倭堕,簪了一副珠钗,在耳畔轻晃。
飞鸾飞凤自幼习武,技艺精干,骑射的工夫也很好,韩瑶更是常去骑射,只苦了令容。傅府高低除了傅益没人习武,她畴前贪吃偷懒,更不爱练这个,驰马散心还挺好,真比起来,就不及她们风驰电掣。
“跑不过你,认输了。”令容扬动手里槐枝,“剩得未几了,顿时好。”
密林以外,韩瑶虽觉此人长得甚好,却也没太放在心上,帮着令容摘好槐叶,仍骑马往别处去了。回到府里,将令容跑马到一半跑去摘槐叶的事说给杨氏听,杨氏都忍俊不由。
令容轻呼,红唇微张,韩蛰垂首将她的声音尽数堵住。
眼瞧着韩瑶绝尘而去,她竭尽尽力,也未能追齐。
他既已道歉,韩瑶也没再究查,伸手接过被他擦净血珠的匕首,顺手归入刀鞘。旋即接了野兔交给飞凤,横箭丢回他手里,“后会有期。”
少女韶华正茂,玉冠束发,背靠藤蔓,劲装之下英姿飒爽。
一行数人弛到那边,公然游人希少。
姑嫂二人换了劲装, 骑马驰出,到得马场外, 却见人群来往络绎, 这场雨水竟将很多人都勾出了家门。马场外郊野平整, 各据一片, 原也无妨, 碰上熟悉的还能赛两场纵情, 不过令容眼尖, 目光环顾一圈,扫见了远处正骑马执鞭的高阳长公主。
韩瑶在家憋闷已久,可贵见气候风凉,问过杨氏的意义,想去京郊马场四周骑马散心。
她哈哈大笑,策马过来,“不是要跑马吗?”
书案旁窗户敞开,枇杷研好了墨,正跟宋姑和红菱在里头熏衣裳。
遂骑马在前,到了槐树跟前,将马缰交给令容,她飞身上树,三两下便窜到树梢,折了满怀,跃回马背。
屋内喧闹,里头宋姑和枇杷熏衣裳的低语模糊传来,令容抱了半晌,从他怀里昂首,“不是说月尾才气返来吗?我还筹办了好酒,想等夫君返来给你尝。”目光落在他冷峻深沉的眉眼,余光却瞥见他微微转动的喉结。
……
“追不上的,并且追得越远,待会往回跑还要更累。”令容看开了,吹着郊野冷风,目光摆布乱扫,见近处有几棵槐树,枝叶富强碧绿,翠色浓烈欲滴,心机一动,回身问飞鸾,“我们摘些槐叶如何?小满才过,槐叶还很嫩,做槐叶淘必然好吃。”
“是我。”男人总算猜出方才景象,当即拱手,“方才追逐野兔,没见女人在此,叫女人吃惊了。”说话间已俯身将野兔捡起来,取下匕首,见她刺得精准,愈发惊奇,抬目打量。
韩蛰声音降落,“你在等我?”
“夫君?”她的惊奇欣喜毫不粉饰,杏眼里带出笑意,站起家搁下红耳朵往外走。
年初时他回京进了禁军,本日闲着出来散心射猎,却刚巧遇见了韩瑶。
飞鸾在后低笑,“少夫人不追了?”
韩蛰喉咙里“嗯”了声,目光盯着她,手臂蓦地将她腰肢紧揽,按住秀背压向怀里。
尚政幼时也文武兼修,只是对读书的兴趣不深,十二岁时留在西川伯父帐放学本领,至今十八岁,已在军中混了个不低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