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笑道:“的确是要好好想想了,子重长我一岁,而我已订婚,子重其勉哉。”
陈尚、刘尚值固然感觉这新安郡主与陈操之的问答有些好笑,但慑于皇家严肃,并不敢暴露一丝笑意,顾恺之却已经是满脸通红,想笑又怕失礼,可实在是忍不住,俯着身子脸朝空中大声咳嗽——
陈操之喜问:“谁家女郎,嫁此痴郎君?”
陈操之道:“长康慎言。”
陈操之道:“那好,明日我陪你去见你外舅。”又问:“长康向张氏请期未?”
“我是菊月。”
顾恺之之父顾悦之任尚书左丞时就在京中置有府第,厥后顾悦之赴荆州任职,府第便留给了顾恺之的叔父顾悯之,顾悯之现任御史中丞。
“呃——鄙人冬月出世。”
“拜见新安郡公主殿下。”
“虽奉对积年,可觉得尽日之欢。常苦不尽触类之畅。方欲与姊极当年之足,以之偕老,岂谓乖别至此!诸怀怅塞实深,当复何由日夕见姊耶?俯仰悲咽,实无已已,惟当绝气耳。”
新安郡主有些百无聊赖,说道:“进城就进城呗,又不是没见过,无趣!”
陈操之见这个新安郡主嘴唇微动,还要问话,从速去搀着顾恺之道:“长康似感风寒,咳得短长,得从速延医疗冶,来,尚值,扶一把——拜别郡主殿下,失礼了。”与刘尚值一左一右挽着顾恺之的手往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