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道:“毕爱卿,这穆子丰有归顺之意,卿觉得如何?”
毕成道:“先按其信中之意,便封他做个地目府知府。在我塞北之地,有布政司吕志有、都司谷青,皆是忠义能吏。有他这二人,定能礼服顺天王。”
童善豹自是顿足,心中暗想,火线吕、谷二人所做之尽力,付之东流矣,这匪患留得一天,便还是祸害。
成宗道:“久听人说穆子丰贼子野心不小,誓要与朕争天下,现在招安,是否是缓兵之计?众爱卿有何观点?”
天王穆子丰,会是否会为其筹办?且听下章分化。
满朝高低,达成分歧。同意招安,并授穆子丰伏安侯,暂兼地目府知府一职,军政自治,但归塞北省布政使司、都批示使司办理。帮手边柳卫抵当狼狄。暂无品极,待今后有了功劳,再行评赏。又送银二千两,白米二百石、御酒五十瓮、肉铺布匹等物件多少,犒赏众军。吕有方、谷青部下统统协同作战之府兵,各回原州府,不再围困天风山。
众大臣听了毕龙所言,下四交头集耳。成宗看了看信,神采亦是慌乱。
上文书说到,毕成叫人先将安宝儿领至别处,自已则来至父亲卧房。先将手札交与父亲看了,又详细申明此事。
果不其然,赵济安兵马一出,便有了“出师大捷,众匪招安”一说。几今后,赵济安上奏此事。成宗便在朝堂之上又与众臣商讨些事。
此言一出,四座骇然。成宗亦是一惊,道:“可有实据?”
毕成道:“几日前,有暗访卫探子谍报导,这天风山中顺天军,号称一万,实是夸口了,有实据道,流贼总计八千余人,而大部为家眷、庶务之人。而可作战之兵士,仅二千人不足,再撤除老弱伤兵5、六百人,实止一千3、四百人。前番吕布政司、谷都司在塞北之地,大战流贼,已灭其大部。残部现已再无反叛之机,故臣考虑,这番请命招安,实是流贼无法之举。我朝可先行招安,以安其心,再封其官位,以灭其志。则中原、塞南及其他各省‘顺天军’残部,失了主骨,便可不攻自破矣。”
说罢,取出一函件,早有寺人霍启,将信呈上天子玉案。
毕成道:“此事如果做成,不但可灭了童国老威风,长了咱家志气。还可借赵济安之手,稳固些军中权势,一举两得之事。父亲觉得如何?”
成宗点头称是,道:“毕爱卿又有何办法?”
“定是有了悠长筹算。”
毕成大喜。赶快归去做了案牍,第二日上朝便递与成宗,成宗想,虽是边柳主营防备狼狄之势。但事情急矣,也无妨尝尝。便准了奏。童善豹在一旁站着,听毕成所奏之事,心机:这赵济安干才一人,怎能交与重担。正想劝上一本,俄然想起昨日陛下大怒之事,自已汲引之人亦出了漏子,不好再说得别人。便站在那边,冷静无语。
“我倒有一‘一石三鸟’之策。其1、在圣上面前,推介赵济安出兵,并不提招安之事。其2、赵济安与那贼人行了招安之事,必报送圣上,到时可撺掇圣上行了此事。其3、赵济安立了道功,以其身材不好为由,调至南边,给他个业州知府做做,贸易重地,让其捞些油水,也不枉这几年对我家贡献。其4、吕、谷二人无功,若陛降落罪,死力劝止,仍让其任原职。陛下多么夺目之人,早知我毕家与童家反面。如此一来,显得我毕家一心为公,并不与童家计算。一但穆子丰反叛,这任务不在招安,倒在统领了。一发推给童家措置此事。你看,这圣上对劲、赵济安得志、又把灾害推至童家。故‘一石三鸟’之策。”